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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小说网 www.74xs.org,血染枫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乎无多,三掌对下来,怎么还不倒?莫非还有最后一拼?转念又想,这绝不可能,此贼已用“天魔解体大法”将功力全部提聚,哪个还能一拼?莫非他再仔细看了一下,怀疑证实了,这魔嵬子功力耗尽,已经油枯灯灭,见阎王去了。芳心一喜,正要说出,只觉人影一晃,一个人刀光一闪,向钟吟颈上砍去,一时惊得喊声不好,连忙提气纵身,要去抢救,但有人比她抢先了一步,一声娇叱、一声刀剑铿锵碰撞,汤文媛已把偷袭的五毒刀马良驹的毒刀架住。

    罗银风落到地面,仗剑在手,为她掠阵,同时通知丁香、蒋雪雁,为钟吟护法。

    其实,丁香已经意识到,一拉蒋雪雁,一边一个,护住钟吟。

    钟吟闭上双目,站立不动。

    石门三凶一见,互打眼色,朝钟吟扑来。

    罗银凤截住大凶邬鹏。

    那个躲在树丛中再也按捺不住的姚菊秋,飞身截住了二凶李灿。她与石门三凶也有仇。

    蒋雪雁截住了三凶石俊。

    魔教手下徒众十一二人,见钟吟身边只有了丁香,有便宜可捡,便呐喊着一轰而上。

    方冕见他们人多,不敢大意,立即施出辣手招数,三招挑翻了三人。

    丁香维护钟吟心切,下手也绝不容情,十招内也刺伤了三个。剩下的五六人,武功不过是泛泛之辈。方冕以一敌三,丁香也有三个,一时间杀得难分难解。

    这边汤文嫒与五毒刀对阵,已经走了三十多招。

    马良驹乃神魔教二教主座下弟子,武功并不弱于宇文彪多少,以汤文媛这样的身手,一时也拿他无奈。

    马良驹认识汤文媛,那日与宇文彪等人到长江边,就是打她的主意。

    “汤姑娘,你怎么帮起侠义会的人来了,”马良驹存心想激怒她,使她露出破绽,好一刀斩杀。他早无怜香惜五之心,因为今天事情不妙,早些脱身才好。“你是无名岛的大美人,早就让宇文兄和我大流涎水,那日追踪你到长江边,没想到却遇上了钟吟这小子,真是遗憾哪,姑娘芳踪已杳,依我说,你也加入本教吧,我俩品貌相配,倒是一对好鸳鸯哩”

    汤文媛洞悉其奸,想使自己心急气浮,好露出破绽,但又实在听不得他这些污言秽语,便展开迷踪步,施出才学会的三绝剑法,顿时迫得马良驹再也不敢出声,只敢全神贯注应敌了。

    剧斗间,她又匆匆扫视全场。罗银凤与大凶似能战个平手,姚菊秋,蒋雪雁功力较浅,被二凶迫得有些忙乱。

    丁香正与两人格斗,方冕则只与一人斗,眼看那人也要伤在他剑下。情况如此,芳心稍慰,这一分神,马良驹又扳回了劣势,杀个棋逢对手。双方对拆四十多招。汤文嫒决心以七煞指伤敌。她找了个机会,身子后跃一丈,剑交左手,一指戳出。

    那马良驹不识厉害,立即左掌击出,打出一劈空掌,一脱罡风猛烈撞向汤文媛。忽听“嘶”一声锐响。马良驹胸口、腹部一阵剧痛,犹如三根长的细针插进体内,一时痛得大叫一声,拼命跃起三丈高,直向林中落去。

    汤文嫒也不追赶,立即帮助蒋雪雁,敌住了三凶石俊。

    石俊见自己战不下一个女娇娃,心中惊异万分,何以侠义会中人,个个武功如此了得,与几月前大不相同,后见宇文彪、马良驹一死一伤,哪还有心恋战,正想打主意逃脱,汤文媛已经来到,这一下,他哪里还吃得消?杀得他只有招架之功,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汤文媛叫道:“雪妹,你只管下手,为师公报仇!”

    蒋雪雁有汤文媛在,胆壮了许多,闻言鼓起勇气,拼命施出煞手,恨不能一剑来个穿心透。有汤文媛逼住对方招式,她确实方便下手,终于她找准了机会,从背后一剑将石俊来了个透心凉。

    石俊大叫一声,轰然倒地。

    蒋雪雁第一次手刃活人,也不禁吓得心跳气喘,呆呆站立。

    那边,丁香方冕已打发了剩下的徒众,方冕来助姚菊秋,丁香去助罗银凤。

    姚菊秋已打得气喘吁吁,一见方冕来,她嚷道:“小孩子家就是不懂事,怎么现在才来帮手,还不快快把他收拾了,替师公报仇!”

    方冕这一上手,李灿一条乌龙鞭就没有施展的余地了,几个回合下来,早已支持不住。

    姚菊秋嚷道:“不准你动他,姑奶奶打了半天,让你捡便宜?真是不懂事得很!”

    方冕本来可以一剑将他了结,听她一说,只得罢手。

    李灿奋力攻出一鞭,纵身欲逃,身子刚起,被姚菊秋一剑从腰间插进,倒地而亡。

    邬鹏吓得胆战心惊,慌乱间被丁香,银凤双剑刺中,一口气就此结束。

    众人停手再看钟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坐下,头上白雾升腾,白雾中不知为什么,却夹着丝丝黑气。

    再过盏茶,头上白雾中的黑气已无,白雾也由浓而淡,直至散尽。钟吟双目一睁,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围上,七嘴八舌询问。

    方冕道:“先进去看看呀,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了?”

    一言提醒众女,大家赶紧进门。

    只见小院中挤拥着十多个民工,手里拿着锄头、箩筐之类的工具,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钟吟问明他们,是被雇来掘地三尺,寻找埋在地下的物什的。钟吟掏出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将院外强人埋了,又把在室内开挖的土坑填平,让他们下山而去。

    蒋雪雁请众人到客房坐下,把当年师公居室与老仆居室作了介绍。

    钟吟道:“待我下山去买些香烛,好到师公坟前祭奠。”

    方冕道:“顺便买些食物充饥。”

    蒋雪雁道:“我与姐姐们烧开水,等着你们回来。”

    钟吟便和方冕施轻功下山,不多时便买够了应用之物,又将马牵到宅前林中,任其寻食。

    众女已将水烧好,沏了香茗。

    方冕将卤菜馒头取出,大家饱餐一顿。

    吃饭时,钟吟讲了和宇文彪拼斗的内情。

    钟吟道:“我与那厮第一掌相接,发觉这厮掌力歹毒,已有毒气渗入我经脉之中。阴魔追魂掌发出时,无声无味,防不胜防。第二掌我只使了五成功力,怕功力使得太多,体内毒素压迫不住,乘隙攻入内腑。哪知老魔的阿修罗子午天蝎功确非平常内功可比,浑厚凶猛异常。宇文彪限于年岁,大概只修习得七成火候,不然,我那五成功力,决不能把他震退。这一掌,估计他也只是使用了七八成功力,旨在探查我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他探出后,知我功力超过了他,他竟不惜以天罗解体大法,使功力陡增一倍,与我来个同归于尽或是两败俱伤。

    我见他口喷血水,便知他要全力一搏,只得也将功力猛提到九成,才挡住了他致命的一击!

    这一击,在他是油尽灯枯,在我是掌毒内浸。所以我赶快行功调息,将掌毒迫出。这才知道,每次对掌,都有掌毒侵入肌肤。幸而及时行功迫毒,否则,将损去我一半功力,才得以恢复健康。”

    汤文媛道:“在无名岛时,听师傅说过,阿修罗子午天蝎功厉害非常,功力增长极快,本是佛门内功心法,不知为何却让老魔学去。当年长孙治练成阴魔追魂掌后,佐以天蝎功,竟然罕逢敌手。这徒弟都如此厉害,老魔头的功力可想而知,唉,我可真是担忧呢!”

    钟吟道:“担忧老魔头么?”

    文嫒道:“神魔教有三个教主,就是说,还有三个功臻化境、功力通玄的三个老魔头,加上我那师傅熊壮飞,你说,还不让人担忧?”

    罗银凤也道:“此事的确堪虑,该怎样对付他们呢?”

    钟吟道:“是祸躲不过,担忧又有何用?吃饭、吃饭。”

    银凤白了他一眼:“看你说得轻巧,依我想,我们这次一定要在八公山找到崆峒秘籍,只有多练成一种绝技,才多一分战胜强敌的把握。”

    众人极力赞成,纷纷指责钟吟掉以轻心。

    姚菊秋自然不忘把方冕搭上:“我说你呀,钟大哥,怎么也像方冕一样,成了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强敌当前,怎能马马虎虎?方冕马马虎虎也就罢了。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可是侠义会一会之主呢,能这样吗?”

    “不能、不能,”钟吟投降得快“愚兄错了,一时糊涂,望各位姐妹恕罪!”

    汤文媛一笑:“耍滑头,你想堵住我姐妹的嘴,不让说了?”

    丁香道:“这个老实迂腐的酸丁,这些日子走走江湖也学得滑了。”

    姚菊秋对着方冕:“你小小年纪,可不能也学得滑了啊!”方冕只有翻白眼的份。

    吃完饭,众人便到了后山八公老人墓处,只见石碑上写着:“恩师八公老人之墓”落款是:二弟子钟玉成敬立。

    钟吟一见父亲亲笔,不禁悲从中来,立刻跪下叩首,眼泪直流,无声而泣。

    众女见他流泪,一个个也跟着伤感不已,大哭起来。

    钟吟抑住悲伤,朗声道:“师公、爹爹在天之灵有知,今日吟儿雁儿与众姐妹手刃元凶,告慰师公爹爹在天之灵。他日若不荡平神魔教,吟儿誓不为人!”

    拜祭完毕,众女又将坟头杂草除了,然后回转宅第。

    钟吟又把当日发生凶案的情形说了,让大家都对师公留下的半边木字作探折。

    蒋雪雁道:“半边木字,当年师傅师叔都以为是林字一半,未及写完,所以疯道爷和钟伯父在附近地带找过,师傅带我上山后,他老人家闲时找过。悟玄子师叔来了后也一块找过。

    这十年来,找找停停,停停找找,不但宅第外周围的林子找遍,就连室内的每一寸地也找过,看看有无暗室洞穴,可就是没找到。”

    众人都不作声,默默思索。

    钟吟道:“秘籍与那幅对子有很大关系,贾岛醉来非假倒,刘伶饮尽不留零。找到对子也就找到了秘籍,这半边木字如果不是林子呢?该是什么?照理,秘籍不是藏在身边附近隐密之处,就是藏在外边洞穴或是深挖埋坑。既然林子里没有,何不沿着这木字旁想想,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要找遍找尽才罢休。”

    众人均道这法子不错,开始想木的偏旁是什么东西,才能装得下这副对子。

    姚菊秋首先道:“枕。”

    钟吟摇头:“枕头么,连凶手也撕扯过了,没有、没有。”

    蒋雪雁道:“杖,师公可有拐杖?”

    接着自己摇头:“没有、没有,家中可没这玩艺儿。”

    罗银凤道:“栅。不对,院外没有栅栏。”

    丁香接道:“栅。柴栅。”

    雪雁跳起来,叫道:“是哩,柴栅在后面,我怎么没想到?快去找,快去找!”

    钟吟道:“冕弟和你们去吧,人多了反不好找!”

    方冕三人去了。

    汤文媛自言自语:“可这里没有妇女,不织布,杵,洗衣服用的,掏空子也藏不住,那么桶呢?对,看看有没有从不打水的废桶。”说着出外找去了。

    姚菊秋两眼朝上,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罗银凤低头沉思,也茫无头绪。

    钟吟闭目寻思,力求心静。

    放在什么地方,才能做到既隐密,取出又方便呢?

    姚菊秋突然叫道:“那房架上有没有呀?”

    罗银凤抬头看看了纵身一跃,上去仔细看一阵,摇摇头,又飘身下来。

    姚菊秋没心思了,道:“我到柴房找去,方冕这大孩子会把事情弄糟的。”

    说完自管走了。

    隔了一会,汤文嫒进来了,一无所获。

    不久,丁香等四人从柴房回来,仍然什么也没找到。

    蒋雪雁道:“钟大哥,在这里住几天慢慢找吧。”

    钟吟道:“当然,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你们五个姑娘分住两边,我和冕弟就在客室里打坐休息。”

    这时已近晌午,众人俱都累了,姑娘们分两屋休息,钟方二人则在八仙椅里静坐。

    “笃、笃!”有人敲门。

    方冕一开门,就见王志辉、张兴隆两人手执兵刃,站在门外。

    王志辉道:“是方小侠,那就好了,我二人不见各位归来,生怕有何意外,特来看看。”

    方冕请二人入座。

    蒋雪雁听见有客,又出来替客人斟茶。

    钟吟将上午情形谈了,只不提秘籍之事。

    王张二人大喜,除去神魔教高手,免得在此为祸。又知道钟吟等要住几天,便告辞走了。

    过了两个时辰,门外闹闹嚷嚷,方冕开门一看,见四个家丁牵着四匹马,马上驮的有大米、面粉、油、盐、菜、鸡、鸭、猪牛肉等用物,说是王老爷叫他们送来的。

    方冕又给了赏钱,打发家丁们走了。姑娘们这才欢欢喜喜冲出来,把物品搬到厨房。

    晚上,众女治了一桌菜,还替钟方二人斟下酒,大家欢聚一场。

    夜间,方冕用几张方凳和一张八仙椅拼凑在一起,躺下就睡着了。

    钟吟点着一盏灯,静思这秘籍究竟藏在何处。想了一阵没头绪,就从怀中掏出那只“凫”

    来把玩。这“凫”里还隐藏着一个谜,一个不可解的谜。

    手中玩着“凫”脑中想着八公老人留下的“木”字偏旁。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仰头观察屋中梁上,顺手把“凫”放在桌上。他想,也许真会藏在梁上呢。

    轻轻一跃,上了梁,用手摸着梁上,轻轻叩一叩,瞧瞧有没有空心的地方。没有,一寸都没有,一抬头,刚想往下跳,猛然见墙上有些字迹般的花纹,嵌在一片碧绿光焰之中,不禁大吃一惊,以为外面有人作祟。便急忙跃到门后,侧耳细听,哪里有什么夜行人?再看两扇门关得好好的,绿色光影何来?窗户虽也开着,却是一个漆黑的窟窿。

    这才又仔细看墙上的光影,光影中的花纹看着像字,他运足目力盯视,果然是些字!

    他低头看桌上,原来适才无意中将“凫”放到了油灯之前,灯光通过“凫”映照到了墙上。

    他一颗心猛跳起来,气血上涌,十分激动。

    难道“凫”之谜就在“凫”身上?

    他想起那“凫”身上斑斑的黑点。

    黑点就是刻得极小的字?

    这些字像刻图章一般,反着刻在玉石上,这玉石非同一般上好玉石,恐怕是千年难觅的奇珍。

    如果用能聚光的孔明灯照射,字迹就会更清楚的显现。

    不对,不论怎样清楚,一般练武者的夜眼恐怕也不能看清。最多只能看成是一种模糊的花纹,非要喝了“凫”中的肉芝浆液,双目才能分辨映照出来的字形。

    白衣书生柳梦溪学究天人,想得十分周到,每一步都要按照他的旨意进行,才能学取他老人家的绝技。

    想通了这以上种种,他抑制过度的兴奋,屏除杂念,静心守元,不一会精神便平缓而集中,将灯光移至“凫”脑后,将人面上的字映照墙上。

    他聚精会神,运足目力,勉强辨别出以下字迹:

    “余幼承异人传授,获得绝技,出道后从无争胜之心,于名利淡若清水,唯好游名山大川,此盖出于天性也。江湖中事,不愿多问,邪恶之徒,虽有惩戒,然不为己甚。孰料彼辈凶性难易,不思悔过,为祸于人,余受累矣,以致终身遗恨,唯伴古佛青灯,忏悔终日。余留下之凫,赠给有缘,食其肉芝液,习其心诀,技当大成。若恃技凌人,必遭天谴,慎之戒之。若能造福于人,诛除邪恶不赦之徒,除恶务尽,一扫妖雾,还我朗朗乾坤,则余之愿也。

    下面具有主人落款:“伤心人柳梦溪”

    钟吟反复咏读,又掀起沸腾心潮,柳大侠当年的遭遇,似乎活生生的呈现眼前。对于邪恶不赦之辈,恐菩萨也难将其劝回,虽说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毕竟他要回头才是,时下神魔教猖獗一时,其三个教主也是凶残之辈,侠义会诛除其党羽,更将其徒剪除,老魔岂能善罢干休?未来路途艰险,若自己不敌三个教主,侠义会及武林人士将遭屠戮。前辈高人花在自己身上的心血岂不白废?若能习成柳前辈之绝技,自己将集空灵禅师、剑神、三绝剑客,白衣书生四位奇人之绝技于一身,对付三个老魔当不致再失众望。

    他转向天井,双掌合十,对天祷告:“柳前辈,钟吟若能习成前辈绝技,当遵前辈示谕,诛尽天下凶魔,还我朗朗乾坤!”

    祷毕,将油灯灯芯挑亮,将“凫”转来转去,忽高忽低,以找出接续字句。弄来弄去不对,又将灯移至脑后,凫脸上的字迹又显现出来,原来,先前所读只不过半边脸的一小部分,灯光移动后,其余字迹也隐现出来。

    接着白衣书生留言,下面是吸取“凫”中肉芝浆液的开启方法,再下来则是命以内力,将“凫”掰开两片,每片再以灯光映照,方可显出字迹。背完心诀后,再以内力合起,一如当初。

    钟吟不禁十分折服。服了肉芝液,眼睛才能更清楚,内力才能增加掰得开“凫”但马上又觉有一点不对,若是先服芝液才能看清,那么不读“凫”脸上的字迹,又怎能知道其中有肉芝液,这不是矛盾吗?

    瞑目一想,又觉了然。适才初想,以为如此,其实不然,未服肉芝液也能看出字迹,但这必须有深厚的内功根基才成。就是说,柳前辈传下的武功,必不是什么入门功夫,而是较高的心法口诀,非一般武林人能识。

    想通这一点,又继续观看,说完肉芝液的汲取法之后,下面的字又小又难认,他再次屏息凝神,运足神功,仔细盯看,才勉强读出一些字迹。

    这下,他才算明白,刚才所想也不对,柳前辈安排有序,独具匠心。在服芝液前,要具有相当内力的人才能看请肉芝液部分,服肉芝液后,目力大增,才能识其内功,口诀部分,若非如此,就是具有很强内力的人,也无法辨认。

    他继续慢慢读下去。

    “盖练气者,须明心见性,即需明真我,真我即无我,真息即无息,无我即无息,无息即无我,故有我即有息,无我即无息,有神即有息,有息即有神,故练习需无气,此即明心见性之境!”

    他默默记忆,反复数遍,琢磨其语中含意,觉得不难理解,再往下读,越来越玄,似是禅机,又非禅机,反复数遍,微有领悟。

    忽然,一个娇脆的声音轻言道:“哟,更深半夜,你怎么对着墙发呆?”

    钟吟从沉思中醒过来,扭头一瞧,原来是汤文媛,她睡眼惺忪,站在房门口。

    钟吟道:“媛妹,快过来看。”

    汤文媛从未听过他这么亲切地叫她,心中不禁一暖,脸上现出甜甜的笑容,娇声道:

    “有什么好瞧的呀,你这个怪人。”

    钟吟笑道:“岂止好瞧,还深奥得很呢!”

    汤文嫒好奇地走过来,和钟吟站在一起,向墙上瞧去,只觉淡绿色的光影中有些蚯蚓似的线条,以为上当,娇嗔道:“你哄人,这有什么瞧头!”

    钟吟又把“凫”移动,把有关留言及肉芝一段放出来,说:“仔细瞧好了啊,可不要再说没瞧头了。”

    汤文媛依他所言,凝目看去,才发现墙上竟是一些字,要仔细辨认才可勉强看出字形,她吃力地一字字辨认下去。

    看得眼睛发痛,才算看完主人留言。

    “啊!这原来是柳前辈的留言呀!”她不禁惊口乎起来。

    方冕一骨碌爬起来:“出什么事了?”

    两边内室的姑娘们也被惊醒了,一个个赶紧提着剑出来。

    钟吟见她们睡意还浓,却又提着兵刃,不禁笑道:“怎么,梦未做醒就要和人拼斗么?”

    丁香莫名其妙,问:“怎么?没事呀?”

    钟吟道:“也有事,也没事。”

    丁香白了他一眼:“又在耍贫嘴!”

    “真的呀,好好好,你们来看!”钟吟一指墙上的光影。

    众女好奇心重,争先恐后挤过来看。

    看了一会,反应不同。

    方冕说:“墙上有字哩,看不甚清楚。”

    罗银凤道:“似字非字,倒底是什么?”

    丁香道:“哪像字呀,东一划西一划。”

    姚菊秋道:“什么字不字的,小孩子家就是会乱说,我说方冕呀,撒谎的孩子可不好哟,你要学乖乖坐才好!”方冕哼了一声:“自己看不见,还说人家撒谎,眼睛都长到”

    本想说“长到脑门上了”的,一想,不对,不对,这还得了,小姑奶奶不跳起八丈高来才怪呢,何必自惹麻烦,于是赶紧打住。

    姚菊秋有些愠意:“眼睛都长到哪儿?快说下去呀,怎么不说呢?说呀——”

    方冕一时找不出搪塞之词,只好装聋。

    “喂,说呀,今天非说不可!”

    “怎么我也看不出来有字呀?只是些淡淡的黑线,像线一般的弯来绕去。”蒋雪雁直瞧得眼睛发酸,只好这么说。

    丁香问:“酸丁,怎么回事,讲呀!”

    方冕也趁机道:“要不要我念给你们听?”

    他想让姚菊秋忘了刚才的话。

    菊秋道:“你念出来,想胡谄一篇废话来蒙我们?我问你,我的眼睛长到什么地方?你还是先告诉我这一点的好。”

    嘿,她还是没忘记。

    银凤道:“吟弟,真是字吗?”

    文媛道:“真的。”

    听文媛这么说,姑娘们不由不信。

    菊秋奇道:“媛姐,怎么我们看不见?”

    钟吟道:“这是功力深浅的关系,等你内功加深了,自然就瞧得见了。”

    “你说那个小孩子也瞧得见?”

    方冕道:“我自然看见了,只是吃力得很,要一个个字看。文媛姐,你呢?”

    文媛道:“我也是。”

    丁香问钟吟:“酸丁,你呢?”

    钟吟道:“和他们也差不多,只是服了肉芝液,看得比较快些。”

    银凤道:“读来听听。”

    钟吟念了一遍。

    听完,大家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丁香道:“想不到这‘凫’之谜意解开了!”

    银凤道:“祝贺吟弟又获绝技,对付三个老魔头大概足够了。”

    汤文媛道:“吟哥,你真是福缘泽厚,什么好事都给你遇上了!”

    丁香笑道:“憨人有憨福嘛!”

    方冕道:“我这人太聪明?所以什么福也没有,倒是挨骂常常有份。”

    众女都笑了,独姚菊秋不笑。

    她道:“怎么,嫌大姐管你太多了么?既然这样,大姐从此不管你!”

    方冕心道:“那就千恩万谢了,谁让你管我?你自己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毛丫头,偏要充大人,真要命!”

    “不过”她继续道“和小孩子家是不能赌气认真的,越不管他,他越糟糕,到头来你还是得管,那时呀,更难管了,所以,不管你怎么说,做大姐姐的还是得管你,谁让我是你的大姐姐呢,唉,真烦人!”

    方冕一听,泄气了,闹了半天她还是要管,你有什么办法?

    众女齐瞧着方冕直乐,方冕气得只能作出一副苦相。

    谈笑一阵,又各自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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