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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小说网 www.74xs.org,苦海孤雏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至此?若老丐没清错的话想必诸位皆是听信江湖传言而齐至的吧?”

    “五湖游乞”话声刚止顿听崖右山巅之上有人怒声叱道:“唉!黄老九,是亲查而出或是听传言而至又有何差别?正确的是传言无误淫魔就在大家眼前,已然能使数位闺女受辱的同道伸张公理”

    就在此时怱听群雄外缘忽有人叫道:“啊?来了是苦主来了,是‘猛狮门’燕门主还有”

    “没错,燕门主后面的便是‘浪里白条’杨百桐。”

    “嗨!后面还有人嗯!是‘虎掌’咦?三位蒙巾女人?莫非就是那三位”

    群雄轻呼嚷叫声中自动让出一条通路,使先后十余人进入人群之内站立在伤倒地面的“淫盗恶魔”身前三丈之外。

    突听身穿赤红衣色的蒙巾女子尖声叫道:“啊就是他就泣泣”

    尖叫之声尚未止,接而又听身侧两女悲凄的哽咽泣道:“恶魔你这禽兽不如的恶魔”

    “爹,就就是他害害了女儿的。”

    在三女异口同声的指认下,更是罪证确凿无人可驳,因此顿听一声暴烈的大吼声响起:“臭杂种,就是你坏了老夫闺女?我劈了你!”

    吼声中“猛狮门”门主“猛狮”燕霸天暴睁双目,怒火冲天的双拳一抡便猛然击出,击向倒地的梅雨生。

    狂猛绝伦的拳劲霎时劲疾的涌卷而出,眼看“淫盗恶魔”梅雨生即将命丧拳劲之下。

    就在此时,倏然一道仿佛阳春和风的迎向拳劲,接而引导拳劲凌空扩散,并听清朗的话声在崖间响起:

    “燕门主住手,暂请息怒!”

    “猛狮”燕霸天只觉一股暗劲将自己拳劲引偏,立时心惊的退后一步,双拳横于腹部的怒声喝道:“是谁?喔?哼!哼!原来是苗府主大驾在此,怪不得要拦住本门主手诛淫贼,哼!看来江湖传言无误,这淫贼便是苗府主的龙子罗?”

    “猛狮”燕霸天满面铁青的怒视“玉面神剑”苗君毅,大有一言不合便欲干戈相见。

    此时“虎掌”姜煌昌以及“浪里白条”杨百桐两人,也怒冲华盖的掠身而至站立“猛狮”两侧,并听“虎掌”姜煌昌怒声喝道:“燕兄,一切小弟和你同进退。”

    “浪里白条”杨百桐也怒极而笑的吼道:

    “哈!哈!哈!武林泰斗之一的‘武林驸马府’府主纵子为恶奸淫人女不说,还想仗势欺人不许苦主讨取公道吗?小弟不才就是拚了这条性命也要争个公道。”

    “住口,三位说话可要检点些,否则莫怪本楼主要对三位不客气了。”

    站立远处的“天心堡天衡楼主”商隐恶大喝声中,已疾掠站至“淫盗恶魔”身前,不问可知已有护卫之意了。

    突然群雄只听山巅之上有女子悲凄的尖叫道:

    “诸位武林同道,你们可知‘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君毅,他在十九年前便是奸淫民女的淫魔?如今他纵子奸淫同道闺女,不但不大义灭亲尚要仗武力欺凌苦主,诸位同道,你等所为何来?是来看热闹的还是为公理正义而跋陟千里?难道你们畏惧‘武林驸马府’的声威?或是身属欺善怕恶之辈?若是大家同心协力力拒淫魔,难道还怕他与天下武林为敌?”

    悲凄之声令人黯然,而泣诉之言更是令群雄热血沸腾,此时有人高声喝道:

    “对!我们晓行夜宿远行追捕‘淫盗恶魔’,为的就是伸张公理正义,岂能因功高势众之人包庇淫魔便消声藏首而使公理遭秽垢蒙蔽?我‘无影拳’丢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维护公理正义照耀人世。”

    “喝!说得好,算我‘无敌刀’一份。”

    “要得!格老子的,我‘蜀中一鬼’也要斗他一斗。”

    “妈个巴子,你们说了算,我‘湘西无常’也豁出去罗!”

    “他奶奶的,你是好汉俺就是懦种?干上了。”

    霎时群情激昂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状“华山掌门”飞云道长见状危急,因此立时运功朗声呼道:“无量寿佛,贫道飞云,尚请诸位施主听贫道一言。”

    声压群雄激愤之嚷声,立时纷声寂静的众目齐望“华山掌门”不知他有何高见?

    “华山掌门”飞云道长不敢怠慢的立时续道:“诸位施主皆是见识多广明理之人,今日为公理正义远道追魔,此等胸襟令贫道深为敬佩,不过贫道愚昧有事不明想请教诸位施主。”

    群雄中大部分之人皆知“华山掌门”飞云道长乃是一个明理与世无争的世外方人,因此皆敬重的静听下文。

    “诸位施主可否容贫道说出几点令人难解之疑处?说不定在场众人皆是遭人玩弄于股掌中而不自知。”

    “猛狮”燕霸天闻言霎时怒叫道:“飞云道长,你此言何意?莫非言指本门主之女遭人凌辱乃是骗局?”

    “虎拳”姜煌昌也极怒发颤的遥指飞云道长叱道:“飞云道长!那‘淫盗恶魔’肆淫之时可是有人有据,道长你乃方外之人说话可要凭天理良心”

    “对!那淫魔肆淫之时乃是我‘云梦六合’亲见,并在围捕之时却遭他逃逸,我‘云梦六合’敢以性命为证。”

    “无量寿佛,诸位施主误会了,这位小施主肆淫之事贫道也深信是他所为,不过此时他已属笼中鸟难逃生天,燕施主三位可否先容贫道略诉疑点,再由诸位施主评断其中内情?”

    群雄耳闻飞云道长之言心知他必然另有所指,因此皆好奇的低声议论,但不知有何惊人之语?

    而“猛狮”燕霸天、“虎拳”姜煌昌、“浪里白条”杨百桐互望一眼,正犹豫的不知是否该听信飞云道长之言时,飞云道长已然续言道:“诸位施主且细思贫道所惑!

    一、刚才‘五湖游乞’黄施主所言之疑点,有谁能解释?

    二、据贫道所知,这位小施主虽曾经由‘四明山庄’庄主‘归元神剑’霍庄主招收为婿,但此人来历便连霍庄主都不清楚,但却有人散布谣言小施主是‘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府主之子,此事又从何说起?

    三、这位小施主虽身习霍庄主家传‘归元神功’,但据贫道询问有关之人,发觉他功力身手只在一、二流之间,试问凭他的身手是否能在几位侠女毫无所觉之下制住几位侠女?尤其是‘神龙谷’的‘飞凤堂’司徒小队长?

    四、诸位遭辱之侠女贫道在此颇为致歉,但诸位女施主如细思当日情景是否有此一怪异不通之事?“

    飞云道长话说至此,果然群雄中已引起一阵骚动,议论之言声浪渐增,也开始猜测其中内情。

    倏然山巅又响起那隐身女子极怒的尖叫声骂道:“臭杂毛!那小贱种奸人闺女是实,而且还是子传父风的天生淫恶,小贱种的老子就是那苗贼子,这可是有凭有证的。”

    话声刚止随即又叫道:“梅姑你快告诉他们,是谁奸淫了你?在何时何地?那小贱种可是你珠胎暗结所生的?让大家为你评评理,为你向那苗贼讨取公道。”

    隐身女子尖叫声刚止,顿听另一个女子悲声泣道:

    “小姐!我到现在才醒悟你自始便在利用我施行恶毒之计,当初若不是你施毒,我也不会遭此近二十年的痛苦,恨天我的孩子,你今日受此之怨辱都是娘的错,你不该来到这世上,但上苍将你赐给娘而娘却又无能照顾你,使你自幼便遭人迫害,孩子,听娘的话,你姓梅,是娘的孩子,跟任何人皆毫无瓜葛,你要嗯”就在那妇人话声倏然顿止之时,突见一道疾如幻影的红线疾射山巅,竟然凌空飞射二十余丈高尚未顿缓,可见那红影之功力已达凌空虚步之境界了。

    山巅上突又响起尖声怒叫道:“田丽花你快滚回去,否则我杀了她!”

    霎时随声只见红影凌空疾转而回,疾泄在“玉面神剑”苗君毅身侧,果然是那位肤色微黑的“碧萝仙子‘田丽花。

    而此时的梅雨生思有一个时辰,已然恍然大悟的了解自己自幼便是遭山巅上那女人长久设计陷害,为的只是要报复自己从未曾见过的亲生父亲,在几人的言谈中已了解了当初那女人原是要陷害父亲,但阴错阳差之下却害了梅姨,也就是自己的亲娘。

    那恶毒女人竟然花费了十余年的时光,为的只是要陷害自己父子俩人,如今身世真相已然大白,自己绝不能让那恶毒女人如愿以偿,于是强打起精神忍住全身的疼痛怒声喝道:“贱人!你快将我我娘放了,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咯!咯!咯!小贱种,本门主还怕你不听话?梅姑在我手中,别说是你了,便是你那老子还不是要乖乖的听从本门主的话,哈!哈!哈!”

    就在此时突听山巅之上有女子大叫道:“孩子!你要忍辱负重记得娘以前说的话。”

    话声中只见一个身影由山巅上疾坠而下,令人毫无应变之力的施以援手。

    顿见崖上数道人影疾掠崖缘惊叫道:“娘娘”

    “梅姊姊”

    “梅大姊你怎能”

    梅雨生满颊泪水纵横的伫立崖缘下望,只见崖下三十余丈深之处浓雾滚滚,而浓雾之下尚不知有多深,失足落崖之人必然粉身碎骨的毫无生还之望。

    而此时崖上也惊呼频传,并听那尖声女子怒喝道:“大家快走!”

    众人这才想起山巅上的隐身女子,顿时有三道红影及一道黑影疾射山巅之上欲搜寻那隐身女子之踪迹。

    在群雄惊愕议论之时“华山掌门”飞云道长已与“五湖游乞”低语片刻后,又寻到站立人群之后的“归元神剑”霍天行,在三人频频颔首商议之后已有了重大之决定,只听飞云道长运功喝道:

    “诸位施主且静静,贫道想为今日此事作个了断,但尚请诸位施主静听莫要打断所言之言。”

    飞云道长话声刚停,立又听“五湖游乞”朝梅雨生沉声说道:“梅娃儿!老丐深知你此时悲愤心情,但你也知道现场之人皆因你而至,那三位遭你凌辱的姑娘以及家人你要如何交待?”

    站立崖缘面色冷漠的梅雨生闻言后,面有笑意的黯然环望四周群雄且说道:

    “交待?交待什么?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那三位姑娘之辱确是我所为,你们要杀要剐在下绝不反抗,任凭你们出手泄恨。”

    “五湖游乞”黄老九闻言顿时怒喝一声的斥道:

    “呔!你以为任人杀剐泄恨便可消除罪孽吗?你可知遭你淫辱的姑娘以及家人就算杀了你,他们便可视若未发生何事的欢颜吗?他们的心情你可曾明了?再说,那位跳崖自尽的妇人,不论你是否承认她是你亲娘,但她是否是为你或他人自尽?

    你自称自幼便遭一些恶毒女人欺凌迫害,难道你不想追寻祸首报仇吗?难道你不想视死如归之前将自身罪孽作个了断,让大家明了前因后果事实真相?以及你自己身受的怨、恨、屈辱也随你同归黄泉尚遭人鄙视?你可知如此无视自身性命的作风岂不让自尽崖下的梅姑含恨黄泉死不瞑目?”

    在“五湖游乞”黄老九义正严词的斥骂下,使得梅雨生悲从心来的泪流满面哽咽出声。

    “五湖游乞”黄老九此时话锋突转的叹声说道:“唉!孩子!老丐知道你是世间苦儿,但你不可自暴自弃,你既然无惧于死那尚何惧何事难言?孩子!为了那位为你跳崖轻生的妇人,也为了你在世上尚有的亲人,你应该大胆的详述自身遭遇,让在场为公理正义不辞辛劳跋山涉水晓行夜宿的长辈们听听,若是真的真相大白或是消解你身背恶名,如此岂不是也能令你的梅姨在九泉之下瞑目?”

    梅雨生耳听老丐之言,心中激动翻腾得难以自制,终于想通老丐之言确实有理,自己连死都不怕尚有何事不敢的?甚而可趁此发泄潜藏内心十余年的悲愤、恨怒,也可宣泄近来遭人陷害的冤屈。

    于是!

    梅雨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心神仿佛回到了从前,迷思的缓缓叙述过去。

    “自我有记忆时,便与梅姑住在一处四周皆是高耸岩壁的寒冷山谷中相依为命,我不知自己姓什么?生身父母是谁?在哪?而梅姨也从不告诉我,只是称我“恨天”!

    大约我八岁那年,突然来了三个蒙面女人,以及一些凶狠的男人,而从那时起梅姨便开始愁眉不展,且时时暗自落泪饮泣,并且常常和一些凶狠大汉嬉言调笑,要求他们教我一些武功,什么‘混元掌’、‘开山拳’、‘隔山拳’、‘混元气功’、‘锁阳神功’、‘御女合气功’等等十余种。

    约莫过了一年多,有天清晨醒来时,竟发觉自己处身在一处阴暗的宽阔山洞中,梅姨及其他之人一个不见。

    在又惊又怕饥饿一日后,才见有两个美貌女子乘篮而下,也带了一些被褥、食物。

    从那时起他俩便开始教我各种调情淫欲之事,若我稍有不从便凌辱虐待,甚而有时不给我吃食逼我顺从他们。

    在身心日日行淫之下真是病如膏肓形如槁木,尚幸有一夜在梦中惊醒时,竟听到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子之声正斥叱两女,并说要将我训练成一个江湖武林唾弃的‘淫魔’,不许她俩坏我身躯元气。

    从那天起我才恍悟她们似是要利用我实行一个阴谋害人,因此便不再顺从她们,任凭她们百般凌辱胁迫我也不屈服”

    梅雨生说到此处,顿见他满面忿恨咬牙切齿的仰天叫道,凄厉悲声立时灌入周围数百名寂静无语的人耳中。

    “天哪!你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我为什么不能和其他孩童一样有爹娘疼爱呵护?

    我为什么要遭人如此迫害?”

    接而便听他悲痛的低泣不止,约莫片刻后再又续道:“总算老天有眼,在一场连绵两天一夜的倾盆大雨中,雨水灌满了地穴,才使我脱出困禁将近十年的深穴,奔逃下山浪迹人世。

    流浪途中,在‘会稽山’山道野店中结识了女扮男装的我妻璇玑,在误会她是那些贱女人派人追我的人,因此在报复的冲动中奸污了她

    但是我错了,璇玑是个好姑娘,在她悲凄中尚循循善诱的开导我,也寻求岳父的原谅而结为夫妇。”

    说到此处,已然面含愧色的转望那面色变幻不定,不知是怜惜?是原谅?是恼恨?是愤恨的“归元神剑”霍天行,接而又续道:“四处流浪中为了饥饿,生存而时时强取豪夺,也禁不住繁华尘世的诱惑而难以自拔,便开始成为巨盗偷掠金银在繁华城邑中享乐。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位老丐向一家饭堂讨食残肴剩饭时,不但未得到店伙的施舍,反而遭无情的推打赶出远离,如此情况下顿令我愤慨得立时喝斥店伙,并购买一些干粮送给老丐,眼见他老泪纵横频频道谢后,竟然匆忙的急步离去,使我心生好奇的尾随紧跟。

    在城外的一处荒郊破庙中,竟然尚有数十名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有些尚奄奄一息的坐以待毙,那种惨状顿令我惊愕难信,才知世上的苦难人何止我一人?

    在恻隐之心的激动中,我立时奔回城内尽己所有的搜购衣、食日用所需赠于他们,在他们悲泣跪谢下,使我内心涌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也使我兴起了一股一定要帮助那些人的坚定心念。

    从此我便专找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恶贾宅院偷盗金银,转而救助沦落他乡的苦难人,以及孤苦无依的老弱妇孺。”

    说到此处,只见他满面泪痕的面庞上浮显出一股笑意,似乎望见那些孤苦老弱妇孺俱都生机重现,满含希望之色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会为饥寒所苦。

    “有一天,我在城邑内正想采购一些耕农所需之物时,被两个所识强拉至青楼作乐,从此便沉迷于青楼之中,之后也结识了青楼红妓彩霞”

    四周的数百名武林群雄静静的听他详述,内心中俱都震惊愕然,并且逐渐怒意平息,转而浮显出一股怜悯之色,待听他说出在青楼内之一切后,有些精明之人似乎已查知其中一些疑点,再加上他说出与彩霞隐居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淫辱三女的情况,已然确定他确是遭人阴谋陷害的。

    此时突听他悲恨的叫道:“天哪!那并不是我想做的我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只是想追赶掳走彩霞的人救她而已真的,我不敢乞望你们相信我,但我说的句句实言,绝无一字虚言”

    梅雨生此时已是垂首泣声不止的再难言语,而四周四百余人,除了阵阵女人哽咽低泣声外再无其它杂声。

    不知从何时起,群雄中已有些人双目发赤摇头叹息的黯然离去,三两结伴的行往谷外。

    身受淫辱的三位姑娘此时更是泪眼滂沱,已将芳心中那股恨不得千刀万剐杀了他的恨意抛至九霄云外,转而芳心涌升起一股怜爱、体谅、关怀的神色注视着他。

    倏然一声震天大响,劲风狂飙碎石崩射尘土飞扬的惊醒了群雄,才知是“猛狮”

    燕霸天双目赤红的暴怒劈掌泄恨,但却无一人责怪他如此之行径。

    早已知悉大概的“五湖游乞”此时打铁趁熟的朝“归元神剑”霍天行颔首示意。

    于是“四明山庄”霍庄主立时将自己派遣拜弟“掌鞭双绝”潘立雄率庄中好手循线细查,果然在“雁荡山”山区内寻找到了那个深阔的地洞,也见到了梅雨生详述的皮床及凌乱的兽骨,但却无跦丝马迹可查出是那些人禁困了爱婿。

    “四明山庄”霍庄主刚补充完毕,飞云道长接着便召唤三女问道:“三位姑娘!

    贫道只希望三位姑娘尽己所能细思遭辱之前所发生的异状,如有不便之处也可不说。”

    三女似有羞意的互望一眼后,再望望可怜的梅雨生,再也忍不住芳心的激动,不顾羞涩的皆愿如实说出自身遭遇。

    身穿赤红衣色的“火凤凰”燕双双首先说道:“晚辈乃是途经‘庐山’山区时在一村镇内休歇用膳,但离镇不久便全身松软,精神恍忽得困倦不堪,但晚辈自信功力尚可,纵是数日未眠也不应如此疲乏困倦,可是当时就是忍耐不住的进入道旁树荫下小睡,但没想到他他好像曾服过什么邪药似的理智尽失,因此

    晚辈”

    身穿青衣的杨玉珠此时立时接口轻声说道:“刚才燕姊姊如此一说,也有相似之处,记得是戌末之时,有位赶路的老大娘在房外讨水喝,待那位大娘走后,晚辈就困倦得回房卧睡,可是当醒来之时却发觉重穴被制难以行动,而他他却如凶神恶煞般的我就呜呜”

    “浪里白条”杨百桐耳听女儿之言,不由气得怒道:“你回来后为什么不先告诉爹?”

    “爹女儿女儿那时心都乱了,且又伤心又怎会想这么多?”

    性子颇为刚烈的“金凤”姜秀欣,此时神色镇定的说道:“听两位姊姊所言后,小妹已心知内有蹊跷,也是在饭馆用膳后便开始神智昏迷,待醒来时他已而小妹身遭禁制无能抗拒,曾怒目瞪视他可是他发觉他恍似灵智泯灭,又好似

    就像燕姊姊所说服用过什么邪药。”

    三女如此细述,更令江湖经验丰富的群雄心知肚明,终于了悟了事实真相。

    此时“猛狮”哇哇大叫的怒声咒骂道:“气死老夫了,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双儿,爹为你作主收雨生这孩子为婿你可同意?”

    “火凤凰”燕双双突听爹爹做出如此决定,倏然芳心一怔愕然的望着爹爹,没想到脾脾气暴烈的爹爹

    接而芳心由惊怔转为羞喜的低垂螓首,似怕爹爹反悔的急声说道:“爹女儿女儿听您的。”

    站立“猛狮”燕霸天两侧的“虎掌”姜煌昌,以及“浪里白条”杨百桐耳听他竟在众武林同道之前做出如此决定,霎时惊愕的瞪望着“猛狮”脱口叫道:“燕兄你”“燕老哥你怎会”

    “虎掌”姜煌昌惊呼声中,突觉有人拉扯自己衣袖,回首望去却见爱女红肿的双目中散射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央求之色,不由心中怔然,再望向“浪里白条”杨百桐父女俩。

    只见那娇柔秀气的杨姑娘正低声细语的央求着,再回头望爱女满面乞求之色,终于恍然的摇头叹气,且不停的嚷嚷不止。

    “金凤”姜秀欣眼见爹爹摇头,霎时惶急的叫道:“啊!爹您您不同意?女儿”

    了解了女儿的心意,眼前也只有如此才能在无能狠心杀了那苦儿,而又使女儿名节保全的唯一之策了。

    “燕兄!小弟也和你同进退,喂!小子,咱两人的闺女你要不要?你如敢说不要哼!我非一掌把你打下崖不可。”

    “咄!姜兄且慢,他也是小弟半子,你想将他打下崖还要看小弟答应否?”

    俩人话声刚止,突听另一侧有人怒声喝道:“怎么?你们三个人还没经过我这泰山同意便要抢女婿哇?哼!”“啊!你?霍兄,你不是说不要他这个女婿了吗?”

    杨百桐疑声未止,霍庄主又笑叫道:“呸!谁说我不要的,我连家传‘归元神功’及剑法都传给他了,我会儍得便宜你们?”

    四人如此笑谈戏言后,转而把臂大笑,但群雄俱被四人急转而变的决定惊愕,皆没想到竟会成了如此结局。

    不过怔愕是短暂的,在群雄想通如此结局乃是众人所乐见的,因此立时吆喝叫好之声响彻“落魂崖”齐为如此两全其美的结局作出无言的评判。

    “猛狮”燕霸天、“虎掌”姜煌昌、“浪里白条”杨百桐各拉着羞意盎然的女儿,缓缓行至梅雨生身前,只听“虎掌”姜煌昌沉声说道:“小子,你毁了我三人女儿名节,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她三人你要不要,要,万事皆休让你凭空得了三位美眷,如果不要哼!哼!哼!我先毙了女儿再毙了你,小子你说!”

    梅雨生闻言不知所措的望着六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只是嗫嚅的低声说道:

    “老老前辈,恕恕晚辈”

    “浪里白条”杨百桐心知燕、姜两人火爆脾气,因此立时笑望梅雨生说道:

    “虽然在今日已然知道你也属受害人之一,但你毁了珠儿三人的一生也属不争之事实,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更何况我等父女皆已原谅的不怪罪于你,只要顺水推舟成全你们,如此一可使她三人名分确定屈辱已平,而我三人也得了个女婿,最重要的是你也可对江湖武林作个两全其美的交待,你认为老夫所言对否?”

    梅雨生耳听之下顿时星目含泪,望着满面忧心美目散发出焦急期盼之色凝望自己的三位姑娘,终于双膝一软的跪地拜道:

    “罪子自知犯下人神共愤之罪行,自知一死尚难消除罪孽,然而承蒙三位大人及三位姑娘之宽恕,心中之惶恐及愧咎难以言谕,罪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理应接受三位大人之安排,可是”

    “呔!还有什么可是的?老夫三人手捧着闺女送到你面前,老脸已然无光了,你还推三阻四的,哼!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跳崖,没什么可是的。”

    “嗳!嗳!燕老哥你是怎么了?孩子心中有苦,你且先听听他的意思,看有什么困难再说嘛!”

    “浪里白条”劝阻燕霸天之时“火凤凰”燕双双也心急的拉扯爹爹衣袖在娇嗔埋怨,这才使燕霸天恨恨不语的行至一旁消气。

    “虎掌”姜煌昌也按捺心中不悦的强笑道:“雨生!你想想看,如此恨事咱哥三个皆能忍下,你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事且说出来大家商量看看该如何解决,总比你闷在心里好吧?”

    “是,罪子因早已娶妻霍氏,因此”

    “唉!我们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

    此时站立一侧从未言语的“四明山庄”庄主霍天行,已行至梅雨生身前沉声说道:“雨生!”

    梅雨生闻声不由心中一颤,垂首说道:“岳父大人,请恕小婿不孝让您生怒了。”

    “哼!此时说这些尚有何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先不提这些了,岳父刚才已和他们三人说好了,她们三位姑娘以后与玑儿、紫娟姊妹相称不分大小,哼!

    这可便宜你了。”

    梅雨生闻言后却嗫嚅说道:“岳父!还还有彩霞她”

    “啊?你说你说的是那个青楼女子彩霞?哼!糊涂,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彩霞便是陷害你十余年的恶毒女人手下?”

    望望尚未散离的群雄,霍庄主续又说道:“唉!儍孩子,你真是当局者迷,今日在场的数百名各地侠义豪杰,自听你所诉以及燕姑娘三人所说,早已明了了事实真相,邪恶毒女人为了达成复仇之计,因此利用彩霞之清白骗取你的信任,再一步步的引诱你犯下罪孽,使你难以脱身的成为复仇的棋子,唉!尚幸今日有‘五湖游乞’黄老九以及‘华山掌门’飞云道长查出疑处,才逐一引出一个险些引起武林群雄干戈相向的大阴谋,尚幸经此一来才未造成江湖武林的大动乱,也未造成正道侠义火拚的大悲剧。”

    事已落幕,在群雄的怂恿下,于是由“四明山庄”霍庄主为男方主婚“华山掌门”及“五湖游乞”为媒,也不需宴客,就在“落魂崖”上为梅雨生以及燕双双、姜秀欣、杨玉珠三位姑娘行婚典,现场的群雄便是贺客。

    隆重简单的婚典,男女四人拜天拜地拜双方主婚、媒人及百余名群雄,便确定了四人的夫妻名分,待改日再一宴亲朋好友。

    正当“落魂崖”响起了难得听见的祝贺声时,倏然狭谷之处响起了一阵轰天乒响,令崖上群雄耳鼓生痛,而震抖不止的崖地更令人站立不稳的东倒西歪。

    但见狭谷之处尘土飞扬碎石崩落,尚有数人遭崩石击伤但无性命之忧。

    震止尘落后,只见狭谷已遭两侧山巅上坠落的土石填平而成为一个死谷,只有攀登山岩方可离去。

    就在此时只听山巅上响起了一个声音粗哑的老妇之声嘎嘎笑道:“嘎!嘎!嘎!

    尚幸一些主要之人皆在,如此老身便不会误了门主的大事了。”

    群雄闻声仰望,顿见崖地三方的山巅上皆站满了数百名的黑衣大汉,将“落魂崖”团团围住,不问可知必然要对崖上群雄有不利之举。

    群雄惊望之后顿时有人怒喝道:“咄!你们是什么人?炸填通道意欲为何?”

    “嘎!嘎!嘎!你们别管老身是谁,老身乃是奉门主之命处理一些事情,不过且先警告你们,本门武士每三人中便有一只‘五毒液’喷筒,一张弩弓及两桶松脂,你等若想攀登山顶那只有先尝尝弩箭及‘五毒液’的滋味,到时丢了性命可别怪老身没事先警告你们。”

    崖上群雄闻言霎时怒喝连连,并有人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冲出十余人,分从三方飞掠斜岩之上,欲冲至山顶攻出一条出路。

    围绕山顶的黑衣人俱都静立不动,直待疾掠而上的群雄离山顶尚有二十丈之距离时,才见一些黑衣大汉将手中的弩弓及乌黑铁筒朝群雄射出。

    倏见一片乌黑腥臭的毒液,以及强力弩箭迅疾的射向离山顶十丈左右的群雄。

    “啊啊”“唉呀痛我的眼啊”“哇我的脸”

    “啊嗯”霎时凄厉悲惨的哀嚎声频频响起,有五六人立时从斜坡翻滚而下,另有几人当场毙命的横尸斜坡之上,滚下坡的几人中,有两人途中丧命,一人身中弩箭所伤,尚幸未中要害性命无忧,另两人则被毒液喷中而遭毒伤,立有人施以驱毒药物急救。

    山巅上再度响起那老妇得意的笑声并说道:“嘎!嘎!嘎!你们知道厉害了吧?

    其实老身奉门主之命来此要办妥一件事便可撤退了,小杂种,崖上之人皆是因你而来,难道你愿他们全都葬身‘落魂崖’吗?”

    梅雨生闻言心知那老妇言中另有所指,因此立时高喝道“你言下何意?莫非是针对在下而至?”

    “嘎!嘎!小杂种果然聪明一猜便中,告诉你吧,本门门主历经十余年的策划虽已失败,但却不会放过你们,首要诛除的便是苗家之人,你也不例外的是其中之一,如果你肯在老身眼前自绝的话,嘎!嘎!说不定会作主放过其他人的性命。”

    “火凤凰”燕双双耳听那老妇竟异想天开,要刚与自己姊妹三人结为夫妇的夫君自尽,那岂不是要自己姊妹一日之间便成了寡妇?因此芳心大怒的叱骂道:“那来的老鬼婆?竟要人自绝你眼前,莫非得了失心痛不成?本姑娘送你两粒狗屎丸吃吃。”

    “对嘛!死鬼婆,你自己为什么不自尽给我们看看?真是不知羞的藏首之辈。”

    娇柔秀气的杨玉珠也是芳心气极的娇声斥道,而“金凤”姜秀欣也接口骂道:

    “臭鬼婆!死鬼婆!不知羞的鬼婆还有王八鬼婆,丑鬼婆,你去死啦!”

    群雄耳听三女的斥骂声,霎时被三人那矫嗔的话语引起一阵哄笑。

    然而却听那老妇森森的冷笑道:“嘎!嘎!嘎!不知死活的贱丫头,老身就看看你们能耍嘴皮子要到何时?”

    接而又听那老妇怒声喝道:“倒油!”

    随声顿见三面山头上的黑衣大汉已开始将一桶桶的松脂浓油泼洒而下,顺着斜壁迅疾的往下流。

    如此一来立时斜壁间的草木沾满松脂,而且使得岩壁滑不驻足,万一经火炬点燃之后火势极难扑灭,在“落魂崖”上的百余名群雄势必俱将丧生烈火之中。

    梅雨生心思疾转的观出危机,心忖着:“自己原是百死不足赎罪之人,虽经三位长辈及三位姑娘未曾加罪于身并且收纳为婿,如此情比海深义比天高之情义,以及崖上为公理正义不辞辛劳长途跋涉而来的百余位侠义长者,我怎能眼睁睁的见他们丧生火海?也罢!她们要的只是我这条贱命,如能以一命救百命那我又何足惜命?”

    想至此处,立时大声叫道:“且慢!”

    果然山头之黑衣大汉闻声后已停止倒油的望着崖地,而那老妇也已得意的笑道:

    “嘎!嘎!嘎!小贱种你又有什么话想说?”

    梅雨生立时高喝道:“你刚才下是想要我这条命才肯放过崖上之人吗?好,我就如你所愿吧!”

    崖上群雄耳听梅雨生之言,有人已听出话中含意且有人急喝道:“梅小哥莫要妄听邪魔之言轻生。”

    “梅少侠莫要做儍事”

    便连站立梅雨生身侧的燕双双、姜秀欣、杨玉珠三人芳心尚未思悟时,只见梅雨生身躯已纵出崖地,凌空往下疾坠,并听他悲凄的喊道:“诸位的大恩大德小子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做牛做马以报诸位了”

    “啊?生郎生郎”

    “天哪生郎你”数十人身形疾掠崖缘,只见梅雨生身躯疾如坠石般的愈疾愈速,身影也愈来愈小,转眼间已没入数十丈下的滚滚浓雾之中已然不见身影。

    怔立、叹息、敬佩浮现众人颜面,皆为梅雨生能舍己救人之义行深深感动。

    悲凄之情尚存于心时,倏见三条人影又投身而出,随着梅雨生坠落之方跳下。

    “生郎!我们来陪你了”

    “夫君!贱妾追随你,在九泉之下做夫妻吧!”

    “郎!夫妻本是同命鸟,我们也来了”

    群雄惊见之下惊呼连连,且有人伸手疾抓擦身而过的身躯,但已然不及阻止,望着三位姑娘身躯已追随名分已定的夫君坠入“落魂崖”下。

    崖上群雄连见小夫妻四人投崖舍身,心中的悲叹,惋惜可想而知,就在此时却听“猛狮”燕霸天如暴雷般的怒喝一声,接而悲愤的哈哈大笑,笑声似泣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燕霸天的女儿,没辱没了我燕家门风,乖女儿,爹这就为你出口气吧!”

    话声中,只见“猛狮”巨目泛赤的仰望三方山顶黑衣大汉,极怒的仰天长啸,凄厉之声响彻云霄,倏又听他大喝道:“贼子们,看本门主如何为爱女报仇。”

    话声刚落,顿见他暴纵而出疾冲山壁之上,双掌怒劈前方,一波波狂猛掌劲立时将山壁土石震飞四溅,如此一来立时显露出未沾油渍的山壁,使得“猛狮”身形逐渐上冲。

    崖上群雄正为那自幼便坎坷成长的苦儿,以及为夫殉情的节妇落泪之时,结见“猛狮”悲愤情景,霎时皆群情激愤的化悲情为义愤,顿听有人怒狂吼道:“待在崖上遭人威迫凌辱倒不如跟他们拚了”

    “对!与其遭那贼婆威胁,不如跟她们拚个你死我活,否则咱们颜面何在?”

    有人愤起反抗遭人胁吓,霎时引起崖上群雄三共鸣,而且眼见“猛狮门”门主燕霸天发掌劈出一条无油脂的可登岩道,毫不畏惧那些黑衣匪徒强弩、毒液、油火的威胁,身形已逐渐强逼上行。

    “大家冲哇!跟那些贼子拚了”

    “大家五人一组,两人以掌力掀地以岩土覆盖油脂,三人以兵器,掌力震开弩箭毒液,冲哇”

    群雄随着怒喝声中,已各自寻伴组成数人不等的小组分三路成纵队的开始出掌劈向山壁,顿在山壁间劈出三条两丈宽窄的可行之路并逐渐往上挺进。

    此时山头上的黑衣大汉眼见群雄不顾生死的抢攻而上,立时将所有的松油往山下倾倒,并且开始引燃松油,霎时火势迅疾的蔓延炽烈,并且强弩、毒液已连连射出。

    群雄眼见火势蔓延而下,立时奋急的频频发掌,将两侧山壁土石震掀,空出无油地带,如此一来果见火势从两侧蔓烧而下,虽未曾直接烧到群雄,但飘忽不定的火苗以及炽热之气也将山壁间的群雄烘烤得恍如火中雉兔。

    就在此时突听山顶间响起了一阵惨叫哀鸣声,并见人影翻滚而下,被油火烧得狂嚎不止。

    山壁上的群雄正不知是怎么回事时,只听山顶上叱喝连连,并有人怒喝道:

    “大家快杀了这些无耻贼人,另外快分一部分人掩盖火势,快,快!”

    “生郎爹是女儿及紫娟来了还有刚才离去的伯伯叔叔们部回来了

    爹!您在那儿”

    “诸位同道莫慌,我等被震暴声所疑皆去而复返了,我等这就肃清这些贼子,你们快闯出火窟”

    “杀杀将他们打下山去,让他们自己尝尝火烧滋味”

    遭火围困的群雄耳听竟是先行离去的同道全然赶回,顿时喜出望外的精神大振,欢欣鼓舞的加强掌劲迅疾的往上抢攻。

    而山顶上的部分群雄也同时掀土下推掩盖油脂,而相合作之下,已有一路群雄先行冲出火场,全身毛发焦卷散落汗水淋漓,一冲上山顶便疾冲向那些正与救援群雄厮杀的黑衣贼人。

    双目赤如喷火咬牙切齿的狼狈群雄仿佛是不要命的打法,毫不顾忌自身安危的狠猛攻杀,只要抓到或击伤黑衣大汉便往山下火势强烈的崖地抛下。

    因此惨嚎之声连连不断,且焦尸之味已然充斥整个山顶,不停的灌入激战双方的鼻内,使得众贼徒已是心惊胆颤得无心恋战伺机欲逃。

    但贼徒们除了有数的几位高手外,余者皆属二、三流身手的低下之人,因此怎是武林群雄的敌手?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一些见机脱逃之人外,这不明帮派的匪徒们十之七八皆已命丧山顶及火势之中,有数的高手也被火场逃出的愤怒群雄合围击毙四人,一人丧命火场之内,但那声音沙哑的妇人却形迹杳然不知何时逃离?

    然而群雄也好不到那去,在崖间被火势围困的群雄原本约有一百四十余人,但战火平息之后概略的算了算只余八十余人,其他之人皆是丧命于火势、强弩、毒液之下,便是那些去而复返的群雄也丧命十余人。

    死里逃生的群雄在悲愤中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救援而至的群雄,除了悲叹那些可悲可泣的小儿女外,俱皆誓言要找出那些设计陷害群雄并欲挑起江湖浩劫的神秘帮派,联络江湖同道亲朋好友诛除江湖隐患。

    将丧生同道火化纳骨,由群雄顺路或专程送回家乡或师门,并告之整个事实始末,共同查访神秘帮派之所在。

    在群雄哀痛的离去并沿途宣扬一切事情真相后,不到两旬,整个江湖武林皆已尽知始末,从此再也无人忍心苛责那身世坎坷的梅雨生,甚而为他一掬同情之泪,更为他肯在群雄受胁时,舍身跳崖以获取群雄安全的义行而颂赞。

    于是江湖武林各地的名门正派、侠义豪杰,以及部分绿林黑道,皆在所居周遭明查暗访那险些挑起江湖浩劫的神秘帮派。

    但是历经数月,竟从无人能查出些微蛛丝马迹的线索,恍如石沉大海的无迹可查,然而却有一些邪魔黑道在此期间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请看第中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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