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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小说网 www.74xs.org,郡主的邪恶夫君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教人失望的是,三玉合璧,并不能将石门打开。wwW、qВ⑤、Com

    “莫非因为那块蓝玉是假的?”我揣测之时,南宫绝已以手掌贴近石门,一番试探后,轻淡道:“这石门并不是什么金刚不坏的石材做成的,也并不是很厚,可以以掌力打开。”

    望着他,他接着又道:“可是声响少不了惊动章武帝他们。这地室只有一条出路,不与他们血战一场,是走不掉的。再说,也怕毁坏石门的同时,将里面的‘宝藏’也毁坏了。——这个地室积了祖辈的智慧与心血,不说里面‘宝藏’,就是将这道石门毁坏我也觉得可惜。”

    幻出赞同的笑容,我望着他道:“钥匙打不开它,也不用赢硬来方法,怎么办?就在这里等待它有自己开门的那一天吗?顺带等皇上他们一会儿找来?”

    他手上轮流捏着那三块玉石,沉默着。一会儿后道:“父亲既说它们是打开宝藏的钥匙,就一定是。”

    他固执地试起来。

    他虽沉下心在试钥匙,眼见他一次又一次失败,我却心浮气躁了。恰好一只蜘蛛往他搭在石门上的手背爬着,我一把拉开他,失声惊叫道:“蜘蛛!”

    “玉石还在门匙上!”他就要去拿回玉石。那蜘蛛却已然爬到了其中那块蓝玉上,见此,他只得暂时住了手。然而奇异的是,因为蜘蛛爬过,蓝玉被安放在门匙上的位置被略微移动。正是那一下移动,只听‘咯吱’一声,三玉合璧,旋转出八卦图,紧接着,石门轻轻开启。

    喜出望外!

    与他踏进石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壁面上彩绘的一男人肖像画。眉目颇似南宫律。南宫律的画像下面供奉着一张香案。香案上的香还轻烟寥寥,未曾燃完。看样子,才有人来过这里不久。料想那人是南宫乾情理之中。也不去想那南宫乾没有钥匙怎样进来这里的,南宫绝拜起祖宗来。

    他叩拜完毕,方才看顾石室里的摆设。

    而这件颇似起居的石室,因为大小眼目所及,一一览无余,看过一眼后,自离开南宫世家就没好好休息过的我,在起居室这样的居家氛围里,已是在一张石制太师椅上坐下小憩起来。

    见他看顾室中各样居家摆设,我鼻中轻嗤道:“这里竟还住过人。”

    而这里面东西,莫非就是要用钥匙打开的,南宫世家的‘宝藏’?

    明明是令人竖目的话,我却微笑起来。

    眼见他坐在石制桌案旁研读此室主人生前的墨迹,翻阅此室主人生前阅读过的书籍……他翻阅一本书籍时,有纸笺从书页中落下来。我也不动身体,只问道:“写的什么?”

    他看罢,又在挨着那本书籍的其他书的书页里找到这样的纸笺,回道:“南宫律晚年与人通的书信。”

    言罢话,抬眸别有意味地看着我。

    心中了然,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声。

    随着探看,南宫绝在石室中发现的有价值物什越来越多。看顾他先祖生前生活印记自是不提。毕竟是大梁一世家的主人,南宫律身边东西自是价值不菲。这时他又在南宫律生前衣物里取出一样东西。看去,不止他,连我也怔谔了。藏宝图,那也是一张藏宝图!

    许是还未经过处理,那藏宝图未遇水,却已显示山脉沟壑。过去看,南宫绝正将背面翻过来。却是这样字迹:

    三张宝藏图合一,即可找到南宫世家所有宝藏。

    大哥分内已赠,此张藏宝图赠予三妹。

    三张藏宝图合一可以找到南宫世家所有宝藏……那儿,今日见到的珠阕贝宫,原来只南宫世家宝藏的冰山一角了!宝藏,除却于南宫世家后人而言,祖宗遗迹的弥足珍贵,于世人而言,此间留有可以找到南宫世家所有宝藏的藏宝图之一,配‘用钥匙才可以打开的南宫世家的宝藏’也绰绰有余了。……依据南宫律、梁国太祖皇帝和云家女先祖义结金兰,可猜出话语中的大哥指梁国太祖皇帝,三妹乃是云家女先祖。南宫律已将其中一张藏宝图给了梁国太祖皇帝,给予云家女先祖的那一份,却在他生前衣物里,未能给出。看笔迹到最后渐至无力,想是写了这话南宫律就死了的缘故。而三张合一才可以找到南宫世家所有宝藏的藏宝图,南宫绝作为南宫世家后人手中自然有一份,当初欲给予云家女先祖的这份因为寿终正寝未能给出,还留在这里。言及给予了梁国太祖皇帝的那份,现在自然在当朝皇帝趺苏手中了!

    竟是在趺苏手中!

    趺苏手中原来竟有这样一张藏宝图!

    这是始料未及的!

    而他手中明明持有这样一张藏宝图,之前在臣相还借故搜过南宫绝的那份,原是他晓得,他什么都晓得!三张藏宝图合一才可以找到南宫世家所有的宝藏!他竟然都知道!

    但是,好好的藏宝图纸,为什么要分为三份呢?南宫绝对照着他自己拥有的,和现在又找出的藏宝图纸,喃喃道:“最初听说此门要雪玉黑玉蓝玉做钥匙才能打开我就已经猜到了……”

    望着他,我亦是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南宫律意欲以此起到南宫世家、北皇皇室和云家互相制衡的作用?”

    南宫绝不语。我惊骇道:“互相制衡?为什么?难道他们结义兄弟之间,也有贰心?”

    南宫绝终于说话了,“没有贰心的话,自梁国建立,天下太平后,那些神兵利器怎会突然失踪?云家怎会私下将它们囤积?不也防着事故么?”他看着我,幽长道:“或许那场三角感情之后,就萧蔷生隙了。他们最终没有兵刃相向,却存了防患之心。”

    已然离心离德。

    才为此感伤,趺苏部属渐近这里的脚步声传来。

    与南宫绝俱是回头往石门看去,才漠然见到进来石室后,并未将门关闭。是的,出去地室只有一条路,这时候离开或是逃避,都只会撞上他们。就藏身这件起居室,是唯一选择。

    南宫绝毫不迟疑地去关门。

    见到那只蜘蛛还在石门上未走,他扬剑就要刺下去。

    “等等!”我叫道。

    他侧身看我,我并不解释,只是意笃情真地看着他。他他眯眼看着我,半响略有所悟。……昔年汉高祖刘邦为项军追击,仓乱避身井中。项军搜寻,见井口上蛛网盘结,以为刘邦并不可能藏身其中,遂放弃了下井搜寻。刘邦侥幸躲过一劫。

    受有亿兆夷人,离心离德;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南宫律、梁国太祖皇帝和云家先祖貌合心离虽为酿成苦错,可不正是给我今日预警么?危难面前,自自是同心协力。亦如南宫绝向云家先祖乞求云家女婿身份般双手合十,望着南宫绝,与天地虔诚道:“聿求元圣,与之戮里同心,以避忧患。”然后又面朝那蜘蛛道:“他非善人,却也有向善之心。务望怜悯于他……”

    南宫绝没有如说一肄而迷信那般说我,只在我絮絮低语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闭合石门须臾,趺苏和部属们的脚步声终于清晰在外。

    显然也是搜寻我们到了此处,并不确定我们就在这里。如是并不冲石门直接而来。只在石室外搜寻着。这样一道石门无可避免瞧在眼中,有脚步驻足门外的声音。只听杨垲道:“那个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宝藏,想必就是这里。”

    趺苏的脚步声是不陌生的,听得他闻声往石门而来。

    彼时我正被南宫绝单臂搂在怀中,与南宫绝一道紧盯着石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这里,”听得趺苏呼吸悠长道:“终于给找着了。”

    杨垲不自禁道:“不需用钥匙开启的这一路见到的珠宝一那样琳琅满目,却不知这里面的珍宝该有怎样珍奇!”话中内容,已是遐想翩翩。

    趺苏未语。

    “可臣相他们……”杨垲不无忧患道:“出去地室只有一条路,可一路上我们追击臣相,都没遇着他,可是在这里面?”

    趺苏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情绪,“不论是追击臣相还是找寻宝藏,这道石门我们都要进去的不是吗?”

    杨垲谦恭道:“是!”

    “明月的雪玉是什么样子,朕知道,”趺苏沉凝道:“可是南宫的黑玉……”

    你给看望着我。为那前半句话。

    亦不禁懊恼看着他。他什么意思!见到那道石门时,黑玉雪玉都摆在他面前,他说可惜蓝玉不在他那里时,就别有意味地看着我,不是就料定趺苏的蓝玉形态我知道吗。不出他所料答着知道时,他的目光亦那样了然。……此时,却又如此看我!

    不过此前我的话,和趺苏此刻的话一对照起来,无端让人联想到上面去了。亦是知道的。可是在诧恨他那态度。知道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不置一词了。对了,解释,为何要解释,望着身边的这个人,我有必要与他解释么?

    如是更见诧恨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亦一直望着我,没有我那样的诧恨。目黑如夜。

    石室外的说话声依旧没有渐歇,未知的‘宝藏’面前,即使钥匙不齐全,又怎甘心走?

    杨垲道:“没有钥匙也不要紧,可以掌力突破。”

    趺苏道:“若毁坏了里面东西,你可负担得起?”

    杨垲情急道:“可是如若臣相在里面……”

    “好了!”趺苏稳声道:“只许使五成功力。”

    “……是!”

    随着杨垲运动,南宫绝一把搂我到胸膛前,想也没想直接压住我倒向后方的石床。

    “嘭!”

    运力五成,杨垲没能击开石门,但引动的声响却着实惊了我与南宫绝。

    “嗬!”听得石室外趺苏嘲晒道:“门没打开,倒是打落了一只蜘蛛!”

    杨垲不知说什么好,一味惭愧道。

    趺苏道:“石门上的蛛网都完好无损,怎可能有人进去里面?罢了,试着做钥匙吧。万变不离其宗,总与蓝玉雪玉错不了许多。……至于追击南宫,既已走到了宝藏面前,当然是眼前宝藏要紧。”

    “……那臣相他们……”杨垲道。

    趺苏按捺道:“且先顾眼前。”

    “是!”

    石室外鲜有说话声了。

    但趺苏他们显然就在外面。

    听他们话里意思,该是在仿制黑玉。

    那样精致的东西,雕刻起来费时间又磨人。有蓝玉的样子,南宫绝先前都雕刻了那么些时候。何况他们完全在碰运气。

    随着石室外气氛蓦然松腾。我与南宫绝紧绷着的弦也暂时松弛。

    这也才看到本来就撑身在我身上的他,面庞与我的面庞只有毫厘距离,鼻翼几近相触。

    他看着我。

    这样的诱惑,加之才为我与趺苏互知雪玉蓝玉形态之事心存芥蒂,他的眼眸变得深邃,突然俯唇吻住我的唇。下意识地偏头回避,他原本低垂在身旁的手,一把握住我的脸,固定住我的头,狠狠吻起来。抗拒更甚,偏头的同时,坐起身来手脚并用来禁锢我。执意地反抗显然触怒了他,清晰看到他眸色加深,亦是手脚并用来禁锢我。石室外就有劲敌不说,觉得他完全不可理喻,奋力推挡起他来。两个人的战争愈演愈烈。他没有再吻我,只一心禁锢我了。面对他的禁锢,我本能地抗拒。看哪里是他的对手。

    搏斗中,衣服被他弄得一片褶皱,好在衣物撕碎发出的声响会惊动外面趺苏他们,他动手到底避讳了些。未生起这样念头。但无意识地扯拉下,衣服还是被他扯到了胸前。望住我颈下锁骨,望住胸前那白皙一片,她怔住了,说不清是**还是冤屈,也是这样大好春色,来往南阳的路上,一切都被否决了,哪怕我才道出那声发生过了什么都发生了不久。兴许也与此话刺激有关,急于重复一遍,烙上他的烙印。什么都没发生过,便再发生一遍。

    才顿住动作的他,为此重又变得疯狂了。这次不是单纯地,纯粹地为禁锢我,完全是意欲彻底侵犯。一切都是歇斯底里地。与他搏斗本事不敌,何况他横了心的。愤乱了,脱口,本能地就要呼救,哪怕石室外并没有一个人,没有趺苏。然而才待喊,唇已被他警觉地用大掌捂住。紧紧地捂住。

    螳臂当车亦只愈形得力量薄弱。没有动作了,一点反抗也没有了,只是那样愣愣地,怨艾地望着他。

    许是那样怨艾的眼神。他终于,愣愣地,松开了无助我唇的手掌。愣愣地愣愣地看着我。

    同样是怨艾的。我怨艾他还说得通,却不知他在怨艾我什么。

    除了怨艾,那深黑目光,还有秋日劲风气势,分明在赌着什么。决绝地。仿佛把性命,把这一辈子余下的人生都赌进去了似的。

    他在赌着什么……

    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明白了,幡然明白了……

    我意欲喊叫,外面的劲敌,今刻所处境况指点了他。

    趺苏就在外面,若我发出一点呼救的声音,也可摆脱他的侵犯。然而,这就是他下赌注的内容。

    意志决绝。却松开了捂住我唇的禁锢,就是在给我清醒地思考和选择的时间。

    揭露他,将他暴露在趺苏面前,或者接受他。……接受他的身体。

    离开南宫世家时,肄儿的嘱托回荡在我耳边。

    “娘亲,你一样要将爹爹带回来哦!”

    “一定要将爹爹带回来哦!”

    ……

    …………

    一旦被趺苏晓得他此刻于石室里的存在,他的性命又怎保得住,我又怎么能将他平安带回肄儿身边?

    南宫绝看着我。

    仿佛料定了似的。

    终于闭上了眼。

    他的唇贴了过来。

    我的眼泪也从闭着的眼角流了下来。

    他的唇从我的唇上撤离,吮吻着眼角泪水,将我圈在怀中。许久许久,他的吻才复又辗转到我唇上。

    他吻了很久,将我的两瓣唇反复地含在嘴里吸吮。

    将我圈在怀里的手,却已经在开始解我的衣带。

    衣物一件一件地被他剥落。

    他低下头,延着我脖颈一路吻向我锁骨和肩膀。

    听到我倾力压制吞进口中的啜泣声,他的唇又回到我唇上。似乎并不想听到那啜泣声,这一次,他没再轻碾慢吮,他的吻愈来愈深入,直接将舌侵入我的唇中,将我的与之交缠在一起。

    然后身子往后一倒,后背一片冰凉。

    这才发现最后一件衣物也已经被他剥去了。

    **地躺在那里,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的。

    并不是没有与他**欢好过,但男欢女爱身体本能的**快乐这几年里却被我自主摒去了。只记得一次被他强行占有时,利器凿过身体般的疼痛得刻骨铭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仿佛又回到那时候,记忆中疼并没有如期而至。仿佛得了寒热病一般,才过了冷汗,身体却化了水般软下去……知道直到一声嘤叮不受控制地脱口,才有了意识。醒悟过来身在哪里。醒悟过来在做着什么。望着撑在我身体上的这个人,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汇聚心头。然而还不待我作出反应,他的唇又已覆上了我的,随着他手下动作,下一声嘤叮被他吃进口中。

    只有似折磨似甜蜜的欢愉,没有血肉分离的痛苦。这是未尝料想到的。到底距离上次欢好已太久,恍如隔世。三四年远离**的身体,在再感受它之前,每一处线条,每一次肌肌肤都是空茫笨钝的。也是陌生的。然而正因为长久不沾染七情六欲,那里受得了他有意的柔情攻势。好不容易回过神,一声又一声的嘤叮又被他陆续吃进口中。那陌生的情潮,原因体验过,男女之事,原因他教导,这具身体,也从来只被他拥有。仿佛小鱼儿跟着大鱼儿跃出水面,光滑的,滑腻的身子,只见愉悦欢快,阳光下,晶亮亮的,到处都是溅起的水……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叫嚣,却连同叫嚣的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喉结滚动着,脸庞似痛苦又似欢乐地扭曲着。是的,我睁开了眼,欢愉地睁开了眼。随着他终于挺腰推进,空虚着呐喊着的身体被填充得满满当当,手因为欢愉而蜷抬起,又落下,蜷曲的手指落在了肚腹上,手指感受着他推进来,腹上鼓凸起那么长长地一条。

    一直在石室外的,偶尔也能听到他和部属说话的,那是我曾经的恋人。避忌着他的,我一直不敢呻吟出来,南宫绝也一直不敢嘶吼出来,甚至于每一次推进都不敢快了重了,一直那样轻磨慢碾的方式。哪怕两个人的**正如何如火如荼。是想快点早点结束的,但可耻的是,隔着一道石门,外人在场,我曾经的恋人在场,予我,予南宫绝的刺激,不消言说。与身上的人,竟是藤蔓绕树般越缠越紧。

    那蔓延全身,席卷四肢百骸的情潮,实在忍耐不住要啜泣出来,南宫绝见势又吻住了我的唇,将所有的啜泣吞进腹中。为不呓出声音引石室外的人觉察,亦因为情之所钟,感情随着**宣泄出来也再控制不了,两个人的唇舌接触了便离不开。水乳交融。仿佛是鱼,窒息着相濡以沫。

    当身体被漏*点引爆,终于再无法持续那个吻。怕伤到他的唇舌。那样激烈的感情。仰头,重重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可止的啜泣声在他的肩膀和我的口中含混不清。

    郡主的邪恶夫君-最后一章

    结束了。趴在他的怀里,眼神还是迷离的。

    不知道两个**的男女搂抱着睡在无人造访的石室的石床上是怎样光景,也不想去想,无力去想。

    先前那场缠绵。人现在还是虚脱的。只从南宫绝的手指有意无意抚摸着我光裸的背部,知道他精力倒是好。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仿佛是多余的,又像自盘古开天开始就是这样与他融洽地结合成一体。异异样地满足。与他?……等等……是他,他并没有退出去!才待远离他,他似已发现我的意想,手臂禁锢住我。还是虚软的身体哪敌他的力道,我试图挣离时,他已顺带我的身体翻趴到他的胸膛上。

    还是衔接着的。

    只从脸上的滚烫,也知此刻我脸上该红成什么样子。一心不愿他看到,如是他抬唇再吻我时,我连丝毫抗拒也没有。

    唇舌绕缠中,寂静了这么一会的石室里,又听到趺苏他们的声音。

    “算了!”趺苏暴喝道:“根本就雕刻不出正确的黑玉!”

    杨垲道:“皇上,这里的宝藏开启不了可待他日,可是今日势必追击到臣相他们……”

    “朕当然要追击他,黑玉在他的手上不是吗?”趺苏沉沉道:“不止黑玉……”趺苏的语气变得凝重,南宫绝摩挲在我腰间的手掌却变得越发轻柔,实在受不了那番折磨,本能地动了动身体,意欲摆脱他的侵扰,却全然忘了他埋在我身体里并没退出来,趴在他身上这一动,清晰感觉到他全身电流击过一般,骤然一下颤栗,“可是他不一定就在这事石室里面。还有更重要的……”趺苏顿话间,地室里一片静寂,只见南宫绝望着我,僵硬的胸膛,颤抖的喉结,连脸庞都是扭曲狰狞的,贲涨的血脉,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似的。终于趺苏又说话了,“我们下来死人谷时,成朔的军士已至。又过了这么些时间,成朔说不定已经到来了……”

    说到这层,杨垲哪里有不明白的。趺苏沉吟道:“江山社稷才是国之根本,成朔三军在握,因为平阳,他这个时候过来南阳……这后果当然比宝藏和南宫重要。”

    趺苏走了。

    而就像为等这一刻,我才因此松一口气,睡在石床上的南宫绝已诈尸般霍然起身。

    先前那场缠绵虽因趺苏及部署在外的压抑而**蚀骨,到底压抑了太久,何况此刻又受了我无意识的推波助澜,半刻也不能忍耐,那虽甜蜜暧昧,却更折磨人的痛苦方式。几乎是没感觉到他的退出他又已进入,直达身体最深处。趺苏及其部属已经走了,世界里只存我与他,再不需顾忌什么,不用顾忌或快了或重了,不用顾忌那刺激逼出我的吟叫他的嘶吼。每一下都是惊人的碰撞。思绪整个被抽离了,只能无助地仰着头、紧绷身子娇呼着。

    听到他的嘶吼声,仿佛去到了儿时父王描绘的那个战鼓擂响的猎北战场,敌军纵火燎原,战马翘着尾在奔腾,他喊杀着,砍伐着,旌旗摇摆,冲锋陷阵。一次,又一次,我在沉陷中被他带起,颤悸着攀到了最高峰,又跌入漂浮不定的虚空……

    沉睡了三四年的**被他唤醒。如同服食媚药一般,在他身下辗转低吟,不食便罢,一旦沾染就忘不却,丢不开。

    不见天日,隐秘的地室,成了春意盎然的芙蓉帐。

    当神志被唤回醒来时,两具**的身体各种各样的漏*点姿态回放在脑海里,仿佛一个又一个的春梦。

    然而望着搂我在怀的这具**阳刚的身体,再如何掩耳盗铃,骗欺自己?

    回想才发生的幕幕,怎一个荒唐可以概括?

    早就告诫过自己,来往南阳的路上那一次的情不自禁,一次的漏*点忘我已是足矣,与他,断不可再有下一次。甚至,断不可再有那样类似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感情晋好的时候。可此才做过的事,比心中警戒的,何止疯狂多多?

    来往南阳路上的那一次,我可以告诉他,也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醒来了,梦也就破了。可以把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今刻,不说如此说与他,他不会认可,便连自己,也认可不了。

    走。

    走掉。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倒不是此生不复再见的想法,甚至混乱中未曾想到那样多。只是本能地想要立刻走掉。完全无法面对他。醒了,逐渐恢复理智的我。

    他是睡着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将他的手臂从我腰上拉开,为着不扰醒他。他的睡容那样恬静,带着一种温暖,一种满足。从地上时拾拣起衣物穿着,好在起初搏斗见,为避忌外面的趺苏他们,没起意撕毁,后来的动作,又因我无声的顺从,他剥衣的动作轻柔,轻柔。虽是褶皱了,到底完好无损。

    出门去,临踏出门时,脚步顿住。正巧他发出一声慵叹,虽惊着了我,却给了我最后回头望他一眼的理由。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在他颊边化开。俊逸的面庞是宁和的,仿佛正做着好梦。

    地室里无日夜。出来时是早晨。却不知是哪一日的早晨了。

    南宫绝与成朔借的,驼我们到死人谷的骏马在不远处啃着青草,见到我,踢踏踢踏地向我跑来。

    身体因为纵欲过度是很虚脱的,况身体健朗时凭我之力也走不出这沟壑的死人谷。骑走它吧。南宫绝醒来离开此地时,让他自己打主意。

    不意自己慢慢走着还好,骑在马背上,骏马颠簸下,身体酸痛仿佛就要散架。然而再不舒服也只得忍着。不由心里想,这就是将这峻风马骑走,丢南宫绝一个人在死人谷的代价和下场。

    其实也怪他,若不是……

    如此一想,脸上不由又作起烧来。

    开始烦恼出去死人谷后,在这南阳,我该寄身哪里?

    南宫世家显然回不得了。

    北北皇漓下榻的地方,与南宫绝刚做了这样的事情,怎好意思在北皇漓面前自处?

    算了,去平阳那里住一段日子吧。

    死人谷外荣亲王府人马虽被趺苏的人控制,但成朔的部将营救到了,接着趺苏又为追击南宫绝将部属尽数带去了死人谷,平阳,现在在南阳该是平安的吧?

    还有平阳在那时说的,她的几位贴身侍女和夏都都落入了趺苏的人的手中,此刻也不知安然与否?

    想到这里,去住南阳城,平阳那里,驱马更快了。

    平阳下榻的地方很容易打听到的,荣亲王府仪仗的排场那样引人注目。

    是四面环水的一处别苑。初见之下,恍惚以为到了京师北皇漓的琅琊水阁。南宫世家阔是阔,但要以我,还不如住这别致清幽的地方呢。平阳却是冷笑,“也不想想这南阳是谁的地方,但凡入了咱们眼的,还不早就是那人的产业?”

    “你是说,这是南宫世家名下的苑子?”

    “哎,”平阳慵懒噫叹,“虽是被迫,但既到了南阳,自然要住些日子。何况因为我和苓苓这两个累赘,成朔也要过来一趟。看看过几个苑子,想这里大抵如此,挑了其中一个较好的。经管那苑子的管家上门洽谈时,因知道租赁的人是我,特意求见了。二话没说,就另请我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你猜那人是谁,竟是南宫绝身边的那吴圻。因一直不怎么待见他主子,也没与他接触过,倒不想此人做事还挺圆融的。”平阳看向我,抿唇一笑,“想来也是因为你和肄儿的缘故。”携我往曲径深幽处走着,显得为难道:“说起来,在死人谷外,他救了我一命,这下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罢,笑吟吟看着我全身上下。

    早将我的别样狼狈收进眼底,偏她也按捺得,这样拐弯抹角地清问。

    不料三四年后与平阳携手叙言,是以她这样戏谑的问话起头。也不答,只拢紧外氅。自行往里头走着,说道:“还是先给我预备一桶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时隔三四年再相聚,又是亲密的闺中关系。我沐浴时平衍也自发跟进来,怕她再就着那话追问,我先一步开口道:“好好的在荣亲王府里,怎被皇上挟持了?”

    “说起这事就来气。”平阳看我一眼,知我有意糊弄过去,无意放过我,却也不急,先讲着她的事道:“原是要半途开溜去边疆的,就为防着皇上,所以故意带着王府仪仗,让他以为我不过和寻常一般是在京师周边游山玩水的。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样大张旗鼓,自是落入他的眼线中。还没开溜去住成朔那里,就落入了他的人手中。一路将我挟持过来。”悲愤史讲着也是有精神的,平阳不由豪迈道:“你放心,夏没事。成祭已经去救接她了。过几日,也便见到她人了……夏,她也惦记你。”声音不自觉温软了下来,平阳看着我,眸光若有朦胧,“虽被挟持,但知道是来南阳,我便没有一点惧意。我想着,明月应该也在这里。”

    平阳忽而背转身,吸鼻子的声音却是清晰,再转过身来时,脸庞上却又浮着春花般的笑容了。她笑吟吟瞧我,声嗓哽噎道:“我可是亲眼瞧见你们同坐骑进死人谷的,这会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回来了,也不回南宫世家,甚至于劫后余生连在南宫世家的宝贝侄子和儿子也不去看上一眼。倒是念记起我,爸巴巴地住我这来了!”

    “来我这了也罢,可这身衣着,”平阳捻起我褪下的衣物,“啧啧”有声地赞叹着,“仅仅是被皇上追击,一路逃难,断不会现出‘这般’凌乱褶皱的样子。休想骗过我!”

    她是一副不得心中笃定的答案便不罢休的气势。

    身上穿的是平阳的睡袍,睡的是平阳的床,身边睁着亮晶晶大眼与我同床共枕的人是平阳。铺天盖地都是平阳的气息。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密友,终于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然后是长久地沉默无声,平阳以手支腮,遥思道:“躲避,总不能窝藏在我这里,逃避他一辈子吧?”

    自然是不能的。她有正在来往南阳的夫君,有她自己的家。隔壁房中笑闹声不断的,是奶娘正哄着的她的女儿。平阳悠长道:“幸好只是逃避,没起意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然,此刻石室里睡醒的那个人,不知又要疯狂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当年你离开后……”

    “郡主,来了客人。”

    进卧房里来的侍女觊一眼我,与平阳禀报道。平阳沉吟了一下,将怀中女儿交给我,随侍女去了屋外。

    望着平阳离去的背影。她比之三四年前丰腴了一些。性子也更豁达欢乐一些。可见夫君宠爱,女儿乖巧,这三四年,她的生活只有滋润两个字可以形容。不是不羡慕。苓苓玩弄着我的雪玉,虽因一次见她,但来的突然,并未准备给她的见面礼。巧着雪玉她喜欢,心想已去过死人谷,便是日后再有用得着雪玉的地方,那蓝玉依靠仿制都能成钥匙,雪玉未必不能。索性便将雪玉作为见面礼给了她。

    平阳从屋外进来,与我笑道:“肄儿和佑儿来了,见不见?”

    肄儿和佑儿来了?住在平阳这里对外是封锁了消息的。而避居平阳这里,只因为南宫绝的缘故,肄儿和佑儿都只是孩子,绝想不到这一层。这已经是独自离开死人谷,住在平阳这里的三日了,显然的,是南宫绝亦从死人谷回来了。

    他猜得到我在哪里,也并不意外。只近乎窒息般问道:“他……也来了吗?”

    “这倒没有,”平阳含一缕暧昧微笑,望着我道:“就只那两个孩子。是吴圻将他们送来的!”

    我下意识地摇着头,“不见!”

    云肄,现在我是不想见面的。就如同无法面对他的父亲。

    而佑儿……我急急道:“佑儿我要见见。——至于云肄,使人送他回去。”

    “现在就打发他走吗?”平阳故作惊诧,推诿道:“现在还是上午,时候还早呢,怎么也留他用顿午膳,待下午时候不早了,再送他回去。”

    平阳为难道:“不然,待客不周,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我默应了。

    因着不愿见云肄还在这里,独将佑儿招过来相见也不好。怕那小孩子又像小时那样芥蒂。如是也并不立即招佑儿过来。任表兄弟俩在绣楼下玩耍。

    与平阳在绣楼上,透过暖妃珠帘望着绣楼下玩耍着的表兄弟。

    不禁又触动了心肠。南宫绝真是会攻人心计,知道那两个孩子是我最宝贝的,却却在这时候把他们送到我身边来。

    而平阳望着我怀中她的女儿,“太贵重了。”就着苓苓手中雪玉皱眉道。

    亦是收回目光望着苓苓,我不自觉挽了笑,正待说话,又听平阳无意识道:“做聘礼都足够了。”

    愕然望着平阳,平阳亦是愕然望着我,似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但她微微一愕后就泰然自若了,与我莞尔道:“一直以来不是没有与你做亲家的想法。”

    “肄儿……”望住平阳,我喃喃脱口道。

    这时平阳又补充道:“只是没想到你孩子的父亲是南宫绝。”

    就知道平阳是无意与南宫绝的子嗣结亲的。我笑出来。

    “想着南宫绝那副样子,”平阳向来坦然,望着绣楼下的与佑儿玩在一块儿的云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私心里是不怎么愿意的。”

    我笑了起来,“将你女儿的未来托付在南宫绝子嗣的身上,我也是不放心的。”

    胆战心惊啊。

    平阳沉默着。半响,她托腮,目光转向佑儿,“但是你云家真正后人,又是你三哥三嫂的儿子,佑儿,我一百个放心。”

    结为女儿亲家本为玩笑,但看平阳此事态度俨然有几分认真,不觉也往佑儿看去。而平阳已唤侍女道:“引小王爷过来。”看一眼我,顾虑我与云肄母子情分,又补添了一句,“就说是我叫他过来的。”“是!”

    佑儿像是对突然的定亲之事有些意外,望过我,又望过平阳和我怀中的苓苓。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但凭姑姑做主。”

    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佑儿是懂事的孩子。从来就不求我什么。从来听从我对他的安排。而平阳对他,虽是外人,却有养育之恩,正因为此,这份情谊就更不用说了。我与平阳又是这样亲好的关系。平阳的女儿,既然我与平阳有此意,他是不会推托的。我微笑着,然而那笑容却无半点笑意,望住佑儿,悠悠启齿道:“你可知,你的应允,这于你,意味着什么?”

    佑儿虽是年纪小,‘定亲’是为何意他是晓得的。并不正面回答,望着我,他道:“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要你兑换诺言,他日花轿上门迎娶苓苓,将她以正妻待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甚至于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位妻子,绝不辜负于她。是要爱她。男人爱女人,丈夫爱妻子一样地爱她。从心里去爱她。”

    佑儿罕然望住我。

    我接着更为苛刻道:“不可有别的女子,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面。不可纳妾,一辈子只能有她一位妻子。在心里也认可她是你唯一的妻子。”苛刻地说完,我方才道:“姑姑不是在安排你的人生。虽说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汩汩不会强迫于你。你若无此意,或者做不到这般,此事便作罢。这不过我与你平阳姑姑一时起兴,玩笑之言。并无甚要紧。但是……”我停顿下来,半响才郑重道:“你一旦应允,就要做到如此这般。”

    于此,我方才复又问道:“佑儿,与苓苓这门姻亲,你可愿意?”

    佑儿低头沉默着。长久地沉默着。

    也是理解他的。固然先前答过任我做主。甚至君子一诺,重于千金。然而我所列要求之苛刻,却成为他此时为难的原由。不为难此时许下这样承诺,一句话的事。虽然旁人看着的一句话,于他这忠厚之人而言,一言九鼎,铁石无移。却恐感情不为人所左右,他日自己不能做到这般。甚至于他还不懂感情,此于幼年的他,实在是模糊飘渺的东西。

    沉默中,本乖顺偎怀中的苓苓忽而闹起来,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去那绣篓子旁边的布娃娃。

    佑儿随着看去。

    注意到,待目光落到那布娃娃上,佑儿原本波澜不兴的眸子一亮。

    恍惚记起,云肄三岁生辰还在边地时,京城里的贺礼送过来,上至帝王趺苏,下至仆役奴婢,各人贺礼堆满了齐王府库房。其中,平阳所送的,亦是那样一个布娃娃。饭桌上,听得向来不主动要求什么的佑儿亲口问云肄要,表弟,那些贺礼没有喜欢的吗?那那个布娃娃可以给我吗?……

    是在这时,听到佑儿朗声道:“姑姑,我愿意!”

    不知为何,先前听我们为他做媒,乃至回答自己意想,脸色如常的他,在此刻答完愿意这话后,忽然窘迫了起来。露出了任意一个当事人此事面前会有的情态。一抹微红飞上脸颊。甚至于目光再从苓苓脸上瞟过时,看也不敢细看,匆匆与我和平阳一叩首,就低着头出去了。

    绣楼下,云肄在大喊,“表哥,快来挖蝈蝈啊!”

    小孩子玩的东西,这个刚定了亲的孩子道:“我不玩了!”——往常,因着和众人一样,对表弟宠溺着的他,是从不会拒绝表弟任意的请求和提议的。

    与平阳俱是把佑儿的反常看在眼里。

    我含笑道:“你可满意?”

    平阳啜茶不语。答案写在光霞舒展的脸庞上。

    是满意的,不光为佑儿真心真意的那一句愿意,更为佑儿愿意的内容,我苛刻的要求。

    因为百分百的爱情,苓苓未来无疑是幸福的。哪个母亲不希望看到如此。

    望着苓苓抓在手中的雪玉,这是云家祖传的东西。我虽是父王爱女,唯一的女儿,这样饰物,父王给予我合情合理。但女儿终究是外人。而苓苓,我云家三十九代宗媳,拥有它,真正天经地义。她喜欢它,是缘分,冥冥之中注定。

    因为与苓苓初定亲腼腆的缘故,当日云肄回去时,佑儿也一起回去了。

    没有见到我,云肄本来是憋闷的,扭捏不愿走的,但看佑儿情态反常,好奇探究地看着佑儿时,不觉也跟着乖乖回去了。

    只我依旧在平阳出住着。

    这是住在平阳那里的七日。睁着眼在床上侧身向里睡着。蓦然一双手臂从后面将我拥住。

    不是南宫绝。然后一反应便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惊叫了出来。

    “啊!”拥住我的人紧接着也粗着嗓子惊叫了出来。

    是成朔。

    明白了,因为成朔未归,平阳也便没起意为我安排住宿,又因三四年没见面,有道不尽的闺话。索性同食同寝。穿着平阳的衣服,这刻又侧身向里睡在平阳的床上,甫从边疆过来,欲给平阳一个惊喜的成朔,无可避免将我当作了平阳!

    知是成朔,倒没有惊惧,只是尴尬。成朔匆促将我放开,退趔到了卧室那边的墙壁,远远相对着。我亦是起身下床,穿了鞋子。正两相尴尬,平阳端着茶,推门进来。见到成朔,才露一丝惊喜,又见我与成朔此刻情态……什么都了然了。成朔才动着嘴唇要解释,平阳已是笑了出来。

    是在这日,南宫绝终于上门拜访。

    成朔见到南宫绝,是分外的亲切。兜头就是没完没了的话。这一辈子与南宫绝的话语加起来,也没今日这么多。然而翻来覆去,只这么一句:“臣相,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明明与南宫绝无名无分,只除了云肄这么一个孩子。明明也不是畏惧与我的‘解释不清’会给他带来麻烦,但成朔就是不住地与南宫绝解释着。辩白着。那样本能地辩白着。仿佛此事一定要对人做出解释的话,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南宫绝。那时,什么大将军,什么臣相的身份都被抛去了,只求心安,只求心安~

    撩帘出来,就见成朔面前,南宫绝一身白衣,澹澹笑意,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干爽,毫无遮拦的铺泻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叫人一怔的俊逸出尘。

    看到我,那笑意里的冰冷总算散去,然而却也没有升温。他他的目光绕绕缠缠,含光吐华,欲要将人蚌裹其中;仿佛有千种繁春,万种风情,却一种也解读不出。

    隔着丈远的距离,他望着我,那样长久地望着我。

    南宫绝的皮笑肉不笑,显然是教成朔难办的,这刻我的过来,成朔明显松了口气。

    因为与成朔发生这起事件,尴尬之下,自是再在平阳这里住不下去。当日,与南宫绝回往南宫世家。

    马车上,本是远远相对坐着。马车颠簸,我身歪之下,南宫绝顺势将我拉到怀中。

    头磕在我肩膀上,几乎是以覆盖之势将我紧紧抱住。

    他闭着目,呼吸悠长,尽情吸纳我身上芬芳。

    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也便没有再挣扎了。

    他的头偏转道我颈中,温热气息喷在我颈窝肌肤上,掠起不可言喻的颤栗。

    听得他声音闷闷传出:

    “成朔抱了你。”

    蹙眉看他,我与成朔可是一清二白,不过抱了一下,不至于吧。甚至也要立即将我抱回来。沾上他的气息,好昭显整个人是他的。明明是恼他心胸狭隘的,可不知为何,心底里偏偏有一丝蜜甜钻出。他则哑了声,一字字透出怨屈和无助,“为何要走?”说的是石室里我离他而去。那让我脸红耳赤的春情。正心跳如鼓地忆及,他含住了我的锁骨。一路含住。

    直到马车到了南宫世家门口停下,我才如梦方醒,从他怀中趔开,与他距离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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