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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小说网 www.74xs.org,美人在侧花满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主人,族里的各位长老都催着您回去。”

    月下又挑了挑眉,道:“他们只是催着我回去迎娶最终胜出的圣女。只可惜,那些个比起这姐妹俩逊色太多了。”

    煞又道:“可怡家的女儿自十九前开始就失去了晋选圣女的资格,各家的长老是不会同意的。”

    “没关系,那就看看我亲自挑选的圣女厉害,还是他们挑选的圣女厉害。”

    “那主人需即刻动身回天一谷了。”

    “那是自然,我若不回去,我精心挑选的人选之一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赔我?”说罢,他扬着一抹邪侫而狂妄的笑容起身离开了。

    煞,依旧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丢了一锭银子,随即也跟着离开了。

    月下并非叫月下,这名字不过是为映衬“美人”而取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美仁杀了向昕后到苏素揭开了事情的真相,看了大家的评论,我自我反思了很久。

    对于美仁说天一族的人淡漠亲情,反而自己很敬重悦姨,其实是她自以为的淡漠,她是个异类,比较重亲情,后文与前文某些地方不太相符的,我会回头修改。

    还有其他一些不合理,我也会修的。

    至于本周的h,原谅我,我失言了,我发现我废话很多,一写收不住,可能要改成h在下周了。

    至于嫌弃我废话多的,文字不精简的,全文完了后,我一定会好好修的,目前请将就着看吧,反正我没那vip,你们就多看几句屁话好了,如果实在忍受不了,你们也发泄几句好了,骂骂我吧,让我在不断反省中惭愧。

    景升消失的时间长了点,但看过我寻爱的大大们都知道,我的文是男主习惯性失踪。就忍一忍吧,忍过了,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在一起,到时就怕肉麻死你我她,肉麻死大家。

    最后更正一个,临安我要改成杭州,因为我昨晚不小心发现原来到了南宋时定都杭州才改叫临安的,原来还是叫杭州。

    第五章叩首还恩(上)

    抬眸望着行走的石壁之上,顶上的那一线天,让美仁确信她终于回来了,穿过那万丈悬壁,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流瀑的山泉由石缝间倾泄而下,飞溅声淙淙,远望如银龙飞天,冲上云霄,浩瀚的气势惊啸着整个山谷之间。四周的林木沙沙作响,一股清爽的地气迎面扑来,带着沁凉,眼前出现一片动人景象,粼粼洒下的水气泛着炫目光彩,旋舞着七色虹影,变化着万种风情。

    天一谷,一直都是美仁从心中尤为厌恶的地方,可这里偏偏却又是人间仙境。

    什么人间仙境,明明就是人间炼狱。

    “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天一谷?”两名身着素色裙衫的女子拦去了美仁的去路。

    “天一谷内迷阵重重,机关重重,你们认为非谷内人,可以擅闯的了?”美仁冰冷地讥道。

    “你哪家的女儿,口气这么狂妄嚣张?”其中一名女子凶道。

    美仁瞟了一眼那名女子身的腰牌,原来今日按规矩当守的是连家的女儿,冷嗤:“再狂再妄也敌不过你们连家。”

    那女子脸色大变,恼羞成怒:“胆敢出言污辱我们连家,不管你是谁家的,我们今日定要捉你去见我们连家长老,让长老狠狠地惩罚你。看剑!”

    不自量力。

    美仁自留下了纯钧剑,就很少用那把弯刀。纯钧剑尚未出鞘,美仁以剑柄点了二人的穴道。

    快步走向谷底深处,怡家所处的几间屋子赫然入眼。

    有多久,她没有回这里了。

    迈进屋子,径直往后院步入,直奔悦姨曾经所住的屋子,却发现那里空荡一片,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地方。

    为何悦姨回来了,却不在这里。

    美仁莫明地一阵慌乱。

    离开后院,迈往前厅,这时,一名年纪约莫在十三四岁,长相甜美的小丫头拦住她:“你是哪家的女儿,来找谁的?”

    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小丫头,搜索着记忆,以这小丫头的年纪看来,是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还只不过六七岁,她另一个怡家妹妹怡漠之。

    “漠漠?”她试着叫着,不敢确定。

    “啊?”怡漠之听着一阵愕然,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人早在多年前被爷爷们一怒之下给赶出去谷了,之后就算再回来,她也只能远远地瞧着,“符姐姐?”

    “嗯,没想到漠漠这么大了。”美仁微笑着迎上前。

    “符姐姐,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爷爷们不怪你了,让你回来了?”怡漠之兴奋地拉住美仁的手臂同时,却没由地为她担心。

    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居然没有被天一谷这座染缸给染了,或许要感谢她娘犯了族规,让整个怡家的女儿都失了晋选圣女的资格,否则,今日这丫头见了她,不会是这番模样了。

    嫣然一笑,美仁屈指弹了一下她的粉颊,道:“我何时将那几个老头的话放在心上的?漠漠,告诉我,悦姨住哪间屋子?我想见见她。”

    怡漠之一听美仁的话,原本含着笑的眼眸一下子黯了下来,原来符姐姐是私自跑回来的,还是为了悦姨回来的。

    内心挣扎一下,怡漠之连忙推着美仁出屋,急道:“符姐姐,你快走吧,若是被爷爷他们知道你来了,定是逃不掉一顿打骂。还有,悦姨她——”

    “漠之!”

    严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美仁抬眸,却见怡家大长老怡不屈立在面前,其身后还跟着怡家另外两位长者,及一位她应该尊称一声“表哥”的男人。

    怡漠之见到怡不屈等人即刻松了手,立即有礼地叫了一声:“大爷爷,四姑奶奶,二叔,大表哥。”

    怡不屈道:“漠之,你下去!”

    “是的,大爷爷。”怡漠之抬眸给了美仁一个万事小心的眼色,便乖乖离开了。

    怡不屈进了屋,坐了上座,其余人也跟着分别坐下,美仁独自立在门扉之处,并未象怡漠之一样开口叫一声大爷爷,只是一脸冷漠地盯着他们。多年不见,她一点也不觉得多生疏,相反,当年,怡不屈意欲打死她的情形,她可是记忆犹新。

    怡不屈轻啜了口茶,淡淡地开口:“丫头,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规矩都不懂。”

    “规矩?是吗?这里有多少人讲规矩的?不都是有娘生,没爹教,懂规矩?真是笑死人。”美仁讥讽。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怡家老二怡光潜拍了桌子跳骂起来。

    没功夫和他们“闲话家常”,美仁冷嗤一声:“我想见悦姨,我知道她回来了。”

    “臭丫头——”怡光潜方要发作,被怡不屈叫住。

    怡不屈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丫头,多年不见,落得如此标致,与她娘当年一模一样。只可惜当年那个不孝女毁了他们整个怡家,心头这口气,快要二十年了,都难以消退。如今这丫头又公然气他,真不知他前世造了什么孽,有这样一个女儿与孙女。还好,近二十年了,总算还有个素素,能给他挽回这张老脸。不过,他也很好奇,符衣这丫头这么多年不回谷内,族长怎么会知晓她的,还对她感兴趣。罢了,罢了,只要那位新任的怪里怪气的族长大人再重新重视他们怡家就好了。怡悦那,他也安排妥当,相信她也不会乱说话。总之,一切对他们怡家不利的事,他都要想尽一切法子排除,绝计不能出丝毫差错。

    怡不屈对怡光潜耳语了几句,怡光潜便匆匆离开。

    阴笑了几声,怡不屈方对美仁道:“你悦姨最近身子不大好,正歇着呢。”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去打扰。

    “是吗?她待我如己出,若是病了,我更应该去看看她了,”美仁轻抚了手中已用深色布包裹好的纯钧剑,又看了看怡家前厅这间大屋,笑道,“这间怡家大屋也有好多年了,有些破旧,不太配上怡家人的身份了,符衣觉得应该找个时候找人拆了重建。若是‘大爷爷’不怕别家笑话的话,符衣愿为怡家效这份力。”

    这丫头竟然敢威胁他?怡不屈听出美仁话中的意思,这丫头就知道他爱面子,若是当真让她把这间怡家大屋给拆了,怕是他怡不屈在族内,要好些日子见不得人。

    “哎,符儿,你是我怡家的女儿,岂能做这等粗活。方才是我话未说完,你悦姨在别处静养,我是派光潜找人,过会领你过去。”怡不屈满脸堆笑。

    美仁垂头白了一眼。

    不一会,来了一名小丫头领着她去了离怡家所属之地,却是很偏的一间木屋。推开屋门,美仁便瞧见她惦念了很久的悦姨,一脸木纳的正端坐在椅子上,明知有人推门却连望也不望。

    她的心间没由地一颤,喉咙微动,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悦姨,符儿回来了。”

    怡悦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万分惊喜地抬起头,激动地站起身子,但随即脸上的笑容隐了,她又回复到了之前那冷漠的样子,缓缓地坐回椅子之上。

    悦姨这一举动,让美仁不解,悦姨从不会这样对她,每次她完成了任务回去,悦姨都是一边对男人抛着媚眼,一边对她嘻皮笑脸的说:“今晚要多费银子做菜了。”那一晚一定会是满桌的菜为她洗尘,为何大半年不见,她突然会变这样?

    连忙奔上前,她又轻唤了一声:“悦姨,符儿回来了。”

    再扬起脸,怡悦换了一张笑脸,可美仁见着这张笑脸,心中徒然一阵冰寒,因为这种笑是悦姨教她的,只有在面对倚笑楼的客人时,才会露出这种对谁都虚伪的笑容。

    怡悦问:“我要你找的东西呢?”

    “对不起,悦姨,我只带回了上卷,下卷……我一直没找着……”美全从怀中掏出天一圣经的上卷,恭敬地递给了怡悦。

    “可曾看过这里面究竟写了什么?”怡悦依旧是那副冰冷的口气。

    对任何一个人她可以撒谎,可是面对悦姨,她发现她无法骗悦姨不曾看过,因而她选择了垂首沉默。

    并未接过那本圣经,怡悦不由分说,便怒拍了桌子一掌,喝道:“跪下!”

    “符儿知错。请悦姨责罚!”美仁毫无怨言,乖乖地跪在悦姨的身前。

    瞧见眼前的丫头一脸委屈,怡悦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她不能,狠下心怒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本圣经是何人才能看的吗?是本族的族长和圣女。我派你去取回这本圣经,不是让你先看的,是为了赎罪。”

    猛然间,瞪大了双眸,美仁望向悦姨,颤着唇问:“悦姨,能否告知符儿,是为了谁赎罪?为了赎什么罪?”

    “这个你无需知道。”怡悦接过那本圣经,翻了翻,越翻她的脸色越苍白,最终,她咬着牙,将那本圣经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抛,秋风吹进,满屋子漂的都是那本圣经的碎屑。

    美仁难以置信地望着悦姨,她辛辛苦苦地拼了性命得来的这本圣经,不是本族的至宝吗?为何悦姨就这样轻易的撕毁了它。她不解地问:“悦姨,你为何要撕了这本……”

    “住口!我做事还要你来教?”怡悦厉声喝断。

    双拳紧攥,美仁再度望了望眼前的悦姨,今日的她与以往不同,不,应该说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怡不屈找人假扮的悦姨,但悦姨那皱眉那种细微的神情是旁人绝对装不来的,所以,在她面前的是悦姨没错,但何以会变成这样,她不解。

    “你听着,你看过那东西的事绝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天一谷的人,知道吗?”怡悦在屋子里来回不停地走动,心中的焦虑难以掩饰,又道:“既然你都看过了,那就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若是不想死,就别想着去练那门邪功。”

    “符儿知道……”美仁贝齿轻咬着红唇,她不想让悦姨知道她已经练了,她怕她会担心,不知该如何开口问悦姨有关娘的事,想了又想,方启口,“对不起,悦姨,我找到素素了,但是请原谅我没有将她带回,还有就是……我废了素素的武功……”

    怡悦听闻扶着门框的手抓的死紧,指关节处泛着异样的白,抓了又松,复又抓紧,胸口中涌上一股热流,硬生生地忍住,背着美仁,不动生色地将那口鲜血吐出,以袖拭去。

    废了武功好,废了武功好,废了武功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打造的美女悦姨终于闪亮登场了,可是一现身,却是以完全另外一种样子出现。

    对y-y说:下一章,还完恩与天一族断了后就能见着景升了,那时就是景升被牵着走了,不知道到时写出来的会让人爽不爽?

    对莉子说:男配嘛,又不关女主的事,所以出场不太重要啦,救谁都无所谓了,只要大家能想象出那个情节就ok了。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他的,但是会不会让他喜欢美仁我还在考虑,好后的事了。。。。。。

    对水儿说:你想的h是qj?呃,还不知道谁强谁呢。。。。。。

    对小鱼说:呃,我知道了,这点我顺从民意的,给错人了,我想我会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对无为说:你这话。。。。。我伤心,我看h文很少的,都是为了几个无良作者,天天被他们压榨着去搞h文,其实很多我都没看的,而且看h文对写h一点帮助也没有,我不可能写的那么恶心,还是要唯美点比较好,因为我不是写h文嘛。

    对sf说:是啊,避走江湖,让景升守着。

    对拖刀、isly说:话说人都经历了那种事后,还能开朗起来吗?关于对前面她对悦姨的感情,回头我会再重新修改的,因为是一边写一边发,有时不能顾全,回头修的时候我会注意的。景升最强大的地方就是隐忍,还有长的美,其他没啥的。

    对蛋说:迟到的祝福:生日快乐!

    对loveyrain说:谢谢你的赞扬与支持。提前说一个,怡素在最后肯定会死的,不过,就象韩剧一样,我要将这个万恶的女配,留到最后,让她gameover。对他乡明月说:你说的正是我的想法,我在考虑哪个行的通呢。

    我去酝酿我后面的肉麻了,我会尽快把下一章与悦姨绝裂的给更上,为了那个h

    第六章叩首还恩(下)

    未久,怡悦便轻笑了起来,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想我责罚你,还是想我原谅你?”

    深吸了一口气,美仁决定豁出去了,道:“符儿废她,是因为符儿有足够的理由,但若悦姨要责罚,符儿也绝无怨言。但符儿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当年我娘会被处以族规,是否另有隐情?”

    怡悦背对着美仁,身体徒然一僵,急转身,厉道:“不是让你永远别提这件事了吗?”

    “为何不能提?我娘真的是因为和明经堂私奔才受到责罚的吗?而不是因为她偷了天一圣经?!”美仁声音高了些许。

    “你……你从哪听来的?”悦姨怒吼一声,“你从哪听来的?谁告诉你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许提,你为何还是要提这件事?你忘了你大爷爷是怎样责罚你的吗?你还想像八年前一样半死不活?”

    “纸永远包不住火。我今日敢回来这里,就没想过那几个老家伙会饶过我。我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我不相信我娘会是那种人。只想听悦姨亲口告诉我,是不是我娘因为嫉妒你,为了让你当不上圣女,所以她偷了天一圣经,和明经堂跑了。就因为她偷了天一圣经,所以怡家才这么多年在族内抬不起头,所以怡家的女儿走出去,都会受到其他家族的排挤?而你因为失去了圣女这个看似尊贵的位置,所以你恨她,所以你要报仇,所以你去勾引明经堂,所以利用素素的亲生父亲,怀了素素,然后再杀了他,逼我娘离开明经堂。你收养我,并非是亲情亦或是可怜我,是因为我刚好成了你报复的棋子,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美仁心中的怨气没由地升起,激动地声音越说越大。

    未回应她,怡悦跌坐在椅子里,莫明地大笑了起来,不停地在笑,双眼中不断地涌出两行泪水,她依旧还是在那笑。

    美仁站起身,冲过去伏在怡悦的身边,抱着怡悦的双腿,颤着声道:“悦姨,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不是我娘嫉妒你,是她与明经堂私奔才受到族规处置的,你告诉我,是这样的,对不对?”

    手掌抚着美仁柔顺的丝发之上,怡悦闭着双眸,唯有含着苦笑不停地流着泪。

    “悦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真的。悦姨……”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怡悦在这时突然睁开双眸,猛地将她推倒在旁。美仁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前一刻还温柔如水的悦姨,却在下一刻动手推开了她。

    “为何?”不顾一切,怡悦像发了疯似地狂吼,“是的。我恨怡惜,我恨她,若不是她,我便是本族至尊无上的圣女,是她,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们怡家的在全族中显赫的地位,是她让我们怡家人在族内遭人白眼唾弃。凭什么她怡惜从此就可以跟着个男人过着无忧无虑荣华富贵的生活,而我要受尽这种折磨?天一族的女人本来就无情可讲。怡惜错就错在,偏偏就是个情种,否则我根本伤害不了她。我要她痛苦,我要她看着她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被人毁的滋味。”

    美仁瞪大了双眸,口中不停地念着:“不,不,这都不是真的,是你骗我的,是你骗我的——”到最后已然歇斯底里的疯狂尖叫。

    “骗你?我早就教过你,天一族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骗。告诉你,圣经下卷在我手中,一直都在我手中,是你娘临死前交给我的。之所以我还会让你去紫玉山庄,就是想你杀了明经堂。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恨他吗?日日夜夜面对着那个负心汉,你为何不动手?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杀人你都忘了吗?我叫你别杀他,你就真的这么听话不去杀他?”怡悦以手一把扣住美仁的咽喉,狞笑着,“我用我最珍惜的贞洁去换了一个孩子,为的就是要逼怡惜。我居然还会替她养你这个孽种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为了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我都教给你的是什么?杀人?卖身?如何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我要她在九泉之下好好地睁眼看看她的心头肉,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美仁拼命地摇着头,喉咙被掐着,潜在心中的那些悲痛叫她如何倾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虚幻,她只是在做恶梦,一定是在做恶梦,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悦姨,不是的……

    不,是真的,是她在自欺人。

    为何悦姨要这样对她,为何要利用她骗她这么多年?难道十年的情份还不能抵销那时的仇恨吗?天一圣经的下卷竟然在悦姨的手中,她想起来了,当年娘在临终前的确是交给悦姨一样东西,难不成就是圣经下卷……悦姨为何要这么对她,这叫她情何以堪,叫她情何以堪……

    她后悔了,为何要回来寻求这个真相。多年来,那存在于心,完美的一切如今全数化为碎片,变成了一个个利刃,直插她的心窝。

    她的头好痛,真的好痛,又要爆裂开来了。

    萧山木屋的大火烧尽了娘的一切,那场大火让她永生难忘。

    “啊——”愤怒是美仁再次失了理智,强大的内劲震开了怡悦。

    “唔……”撞倒在桌子上,禁不住,怡悦大吐一口鲜血,“你……”

    这时,怡不屈走近屋内,急忙扶起怡悦,对美仁厉道:“你这个不孝女,敢这样对你悦姨,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怡悦冷笑着望着虚情假意的怡不屈,不着痕迹地抚开他的手,冷淡地道:“爹,似乎你曾答应过女儿,不会踏进这个屋子半步。”

    怡不屈一脸尴尬,心中虽恼怒,但也未曾显露在脸上,一声不吭,阴沉着脸离开了屋子。

    怡悦又吐了一口血水,对着双手捂着脸的美仁道:“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出天一谷,在我没反悔之前,马上给我滚出去。若是你以后再敢踏进谷中半步,就别怪我换另一种方式对你。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怡家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

    怡悦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走吧,孩子,离开了,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抬起殷红如血的双眸,美仁发了狂地桌上的茶盅果盘等全数扫落在地,但似乎这些都无法宣泄她的恨意。就这样,她一边怒吼着一边砸着屋内所有的一切,但凡能够挪动的,都被她给砸了,就差没拆了这座屋子,屋内一片狼籍。

    静静地,怡悦只是静静地闭着眼坐在一旁,任由这个孩子在面前发泄。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心软。

    未久,屋内再没有东西可以砸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怡悦深叹了一口气,方睁开眼,却不想见到了美仁那细微的变化,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傻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扑通”一下,美仁再度跪在了怡悦的跟前,两眼空洞的望着他处,“咚”的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道:“还您十年的养育之恩。”

    抬起手,怡悦想扶起美仁,却硬生生地收回,抿紧了唇一句话都不说。

    “咚”的第二个响头,美仁道:“还您八年前的救命之恩。”

    “还您这十年来所赋予的一切。”“咚”的第三个响头,美仁久久未曾抬起头,俯在地上,双肩不停地耸动着,她在无声地流着泪,半晌,方抬起头,幽幽地道:“我,怡符衣,今日在此磕完这三个响头,从今往后,是生是死,将与你、与怡家、与天一族再无瓜葛。”

    说完,她便迅速起身,欲夺门而出。

    怡悦突然猛地回过神,拦住了她的去路,扶住她的双肩,紧张地问道:“告诉悦姨,你是不是练了那种武功?”

    双眸之间色彩褪却得很快,心中的戾气虽未完全殆尽,但伤痕再也无法食愈合了,经过了悦姨的关心到冷漠,再到关心,她已无法若无其事的再回到从前,亦不想面对,她只想快快的逃开这个让她憎恨的魔域。

    “这好象与你没什么干系了。”美仁的语气甚是冷淡,无情地抚开怡悦的双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怡悦的身体摇晃着,眼中满是惊恐神色,未作多虑,冲出屋子,追上美仁再度拦住她,颤着声道:“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散了它!”

    抬起执拗而倔强的黑眸,美仁一时间心中涌起悲凉,嘴边不自觉挂着一丝冷笑,若不是为了完成悦姨下的任务,她何以走至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一直以为悦姨教她的,与天一族的那些个女儿不一样,可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什么亲情,什么养育之恩,全是骗人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骗。

    “散不散,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费神。”她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越过怡悦,离开了。

    怡悦强迫自己镇定,冲着她背影大叫了一声:“找个男人,散了它,你给我散了它!”

    可美仁就像是聋了一样,绝然的背影很快地就消失了。

    身后一个厉斥:“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当年惜丫头坏了事,已经让我怡家丢尽了脸,而你,我以为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居然也走上惜丫头的路,这怨不得我这个做爹的。总算,老天有眼,还给了我一个素素。你将这丫头逐出天一谷也好,总算是去了我心头这根刺,她只要还留在你身边,就是我怡家的耻辱。你给我安份守已点,或许还可以多活几年,要是让这个臭丫头再坏了事,我定饶不了你。”

    怡悦对着父亲冷笑了几声,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错怪了姐姐。请你离开这里,以后别让我见到任何一个怡家人在我面前出现。”

    回来屋内,怡悦便禁不住身体的虚弱,软软地滑倒在门扉之处,捂着胸口,又猛吐了一口鲜血,望着衣袖上,衣摆处所沾着的鲜血,她凄凉地笑了出来,再用不了多久,她会和怡惜一样,变成一个脱发,面色枯黄的丑女人了。

    想她怡悦这一生最重视美貌,却要在死的时候,是一副丑陋无比的皮囊,这也许就是报应。

    “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害了符儿……姐,对不起……呜呜呜……”

    怡家的人不爱她,怡家的人不要她,怡家的人不容她。

    就连离开天一谷,她都要大开杀戒。早已麻木了,她甚至不知道手中的纯钧剑究竟伤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为何连家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更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样离开了天一谷。

    天地之大,却没有她怡符衣可容身之处。

    她注定了今生今世就该孤独一辈子,娘丢下她走了,连她最依赖的悦姨,那份寄托的亲情,而今,也已幻化成了片片泡沫……

    绝望伴着伤心在心底蔓延,像毒药般一点点腐蚀着她的心。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为何上天要这样对待她?

    对着眼前这面静如明镜的湖水,映照出一双殷红的血眸,那是一双包含着无限悲伤、愤怒、绝望、暴戾、杀戮的血眸……看着这双血红的眸子,宛如看到了人间地狱的最深处……

    天一圣经上卷上所记载的绝世武功,就是将人心最阴暗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显现出来,逼着人成魔,逼着人绝望,逼着人死亡……

    跪倒在湖边,伏在天一石上,都桓在临死前要她找到天一圣经下卷之后,一定要在天一石前念给他,如今,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她和他一样,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终于将憋了很久的眼泪,哭了出来,宛似她要将十八年来所有的眼泪全数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状态有点不对劲,本来以为本章景升会出现的,

    下章了,下章一定出现,两人会在一起好久的。

    头好昏,我想爬去睡觉。。。。。。

    第七章月下女鬼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把大地妆点成一个琉璃世界,入目尽是一片耀眼的白色,远山近树,道路洼丘,宛如一副精雕玉琢的绝美图案。

    在南方,有好几年没下过这么一场大雪。

    杭州城内一家茶馆内,被风雪阻了路的客人们都在讨论着最近发生的几件怪事。

    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美女杀手组织焰门,莫明其妙地在一夜之间遭人灭了门,全焰门上下,无一活口,全是一剑封喉,那剑法快到伤口之处只有一道干涸的血痕,再无多余的血迹。有两名任务在身的女杀手原本以为逃过了这场浩劫,孰知,过了不过十日,尸体被人又被发现悬在废弃的焰门之内。

    每每提及此事,无不一人叹息可惜了这么多人间绝色。

    说到这焰门是平日里与人结怨太多,遭人灭门也无可厚非,但与杭州毗邻的州县乡,一些名门望族,也接二连三地死了人,死因还各不相同,追查的结果还都是属于自杀。死人原本不怪,单死这有头有脸的也不怪,怪就怪在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同样一个特征,就是身边妻妾成群,有了妻妾还不够,还总是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半年之内,各地这类大小案件已经发生了近十起,让官府无从下手,丝毫找不着线索。说来也怪,每发生一起这样的案件之后没多久,接着便会有一起官府追查了许久的陈年旧案或是张贴榜文追缴匪贼大案不查自破,不是凶手被扔在官衙大门之外,便是有人半夜送了密信告知匪贼的窝藏之处,这让官府的人是又惊又喜。

    当然,这两怪还不算最怪,茶余饭后,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那第三怪。

    传说,那美丽的萧山上不知在何时住着一名女鬼,一个美艳无双的女鬼,一个经常全身□喜欢在月下沐浴的女鬼。

    正因为这个神秘的传说,引着许多勇敢大胆身强体壮的汉子连夜上了萧山,但凡能够活着下山的都疯了,见着女人就会口中不停地嚷叫着鬼啊。

    为此,官府的人还特意去搜了山,别说女鬼的影子,就连靠山吃山的一些山野村姑也没见着,不过到是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几具赤条条的尸体。一个个死状惨烈,有的双眼暴突,窒息而死,有的全身骨断,跌下山崖致死,有的遍体鳞伤,身上没一块好肉,失血过多而死,还有的胸膛剖开,不知是被鬼还是猛兽吃的所剩无几……

    经过盘查,这些暴死的人,都是曾经一个个雄心壮志说是去见识一下在月下沐浴的女鬼,孰料一个个莫明地惨死,最奇的是,在其中一具尸体旁,发现了以石子摆出了一个“鬼”字。

    这样当地的人更加确信了萧山有女鬼一说。

    自此,出入萧山的樵夫们,只敢选在白日,因为众人都信了萧山有女鬼,会杀人,会吃人。

    但此事,并未因此而终止,还是不断的有人失踪,而失踪的总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而这些男人都是不得已而需出入萧山的。

    坐在角落里,景升静静地喝着茶,脑中飞快地转着,想着月下女鬼这件事的可能。未久,他便丢了一锭银子,出了茶馆。

    冒着风雪,他好容易找了一辆马车,提出要去萧山,那车夫连连摆手,直到他掏出一锭银子,并说只要送他到山脚下就可以了,那车夫才勉强答应。

    送他到了萧山脚下,那车夫便急急地调转了头,但见这位气度不凡优雅俊朗的公子独自一人冒风雪入山,明摆着是送死,于心不忍,便好心地提醒:“公子,还是莫要上去了。山里真的有鬼。”

    “多谢关心,在下正是前来捉鬼的。”撑着伞,景升唇边漾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笑中含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奇特眷恋。

    那车夫陪笑着,摇了摇头,赶着马车速度离开了。

    眼前,一片莹白,行人绝迹,鸟兽无踪,除了触肤如割的刺骨寒风,无休止的怒风呼号外,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丝毫生机。

    美丽的萧山,在新雪的覆盖下,显得更加娇娆迷人。

    选择在这样的天气上山,在世人看来无疑是送死,但谁叫那个日夜扰人寝食难安的“女鬼”在这萧山之上呢。

    不多会,在清冽的空气中深呼吸,最先钻进鼻翼的竟是温润的水气。

    恍眼之间,景升已然立在山谷之间的一处温泉旁,这处温泉从一个巨树下的石缝流出,满山遍野的莹白,只有这里热泉氲氤,满目青翠。

    抬头看看四面的高山,望着那些积雪,再看看脚下的这一片春色,忍不住勾了勾唇,想来她这个“女鬼”应该是在这附近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救命声,第二声“救”字尚未出口,却好似被人强行阻断了。

    拧紧了眉头,景升寻声而去,不意外,那声音就是从眼前的山洞里传出的。

    揭开那遮掩着山洞郁郁葱葱的藤枝,一个上身□的男子呈现于前。

    那男人瞪大着双目,双手扯着死勒着颈部的白绫,在见到景升的那一刹,伸出右手对着景升不停地乱挥舞,求景升救他。

    在看清那男人身后十步之遥的人之后,景升即刻掷了手中的伞,击断了那根就快要了那个赤身男人命的白绫。

    “咚”地一声,那个男人直直栽倒在景升的脚边,晕了过去。

    以白绫要杀这个男人的正是美仁,景升望着她的模样,满目的难以置信。

    眼前的她衣衫不整,上半身只着一抹艳粉的肚兜,手中紧捏着两段断了的白绫,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丝丝入眼,顺着她优美的颈项,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上。而这漆黑的长发,艳粉的肚兜更衬得她暴露在外的肌肤肤白如雪,美的叫人窒息,美的叫人目眩神摇。

    好容易找到这个日夜困扰他,让他寝食难安的女子,却是见着她在糟蹋自己。

    紧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景升一步步走近,含怒的双眸对上她那双如魔的殷红血眸,语气冰冷至极:“你都在做些什么?”

    弃了手中的断绫,美仁就像看不到他一样,身如疾鸿,猛地冲向那倒在地上昏迷的男人,一把揪起他,脚下使力,便将那个男人直接踢出洞外。几个闷响,那人便滚落山崖,从这么高的山上坠下,怕是无命。

    想要阻止根本来不及,景升大步上前只能一把攫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强逼着她与他四目对视。

    “向美仁,你还嫌你杀的人不够吗?你看看你,如今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曾经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叫你静心的呢?杀人,杀人,你如今眼中除了杀人,还有什么?还要如此的糟蹋自己,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景升的手掌使了力,似要捏碎了她。

    “要你管我!你去死!”满目艳红,美仁抬起右手,从发上拔下簪子,直刺向景升心口。

    她快,景升比她更快,一把攫住她的皓腕,夺了她手中的簪子,怒吼着:“向美仁,你给我冷静点!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

    吼声震耳,一阵眩晕,美仁毫无预兆地便往景升身上倒去。

    觉察她的异样,景升松了手,连忙托住她的身子。

    一种熟悉却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像是清流般沁入他的心脾。白净的肌肤一片冰凉,就像晶莹洁白的羊脂白玉凝聚而成,手掌微微动了动,指掌下的那片肌肤温暖而且充满着生命力,甚至可以感觉到急促且强而有力的跳动,不断地自肌肤下传来。

    微微垂眸,佳人的凝脂玉肌,纤腰若束,一览无余。

    眉头越拧越紧,唇越抿越紧,呼吸也越来越重,他无法继续思考,脑中有短暂一刻空白,他不敢再看她,也不敢乱动,只觉得脸颊如火般的燃烧着。

    余光瞥见有火苗在跳动,一步之遥,是一个正在燃烧的火堆。他强作镇定,一定是这火堆烤的人有些热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别开脸,瞥见一旁地上散落的衣服,连忙拿起正欲替她披上,冷不防被结结实实地甩了一耳光,怀中的佳人毫无情面地猛地推开他,并夺走他手中的衣服。

    空气一时间犹如冰封了一般,景升神色暗沉,紧抿着唇,紧握的双拳青筋尽现,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美仁迅速披上了衣服,冲着他大骂:“明景升,你这个浑蛋,谁准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你终于清醒了?终于认的我是谁了?”景升语调里含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衣衫不整,美仁明显底气不足,背着景升,她慌乱地理着衣服,明明平时穿来很简单的衣裳却在这时怎么都穿不好理不顺,越急越乱。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练那种邪功,你是不是在用男人来练那种邪功?你为何要这么作贱自己?”

    “明景升,你给我闭嘴!我贱不贱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事用的着你来管?你烦好你们明家人的生死就好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景升。为何每次在她最痛苦,最薄弱,最不堪的时候,他总是会莫明其妙地出现在身边。这个浑蛋臭男人,居然敢骂她作贱。等她穿好了衣服,一定撕了他。

    这该死的衣服为何到现在还穿不上?人欺负她,就连衣服也欺负她。

    一阵冷颤,她又一阵眩晕,身体软软地滑坐在地上。

    她体内的那股子邪劲又要开始发作了。刚想着,她便禁不住咬着牙,她抱着身子蜷缩了起来。

    “你……”见到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血汗,半截藕臂同样的点点泛红,景升便知道她开始发作了,俊雅的面庞上掩饰不住焦虑急的神色,再顾不上责难,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轻道:“忍着点,挨过了就没事了。跟我下山,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法子。”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男人。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拼命地用手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放手啊……”

    她也不想自我作贱的,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她体内邪劲发作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承受不住,她恨不能去撞墙,纯钧剑被她举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放下了,因为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可是她自己知道这种日子不多了,但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体内邪劲发作的时候,她就怕被别人看到她浑身流血汗,被当怪物来看,那个时候是她意志及身体都是最薄弱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要她的命,所以她只敢躲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敢出去,她才敢跳进那一池温泉中将身上的血迹洗尽。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起初,她只有杀了那人。

    久而久之,都当她是萧山上习惯月下赤身沐浴的女鬼,引得更多的臭男人上山。

    当她熬不过的时候,就想到随便找个男人散了那一身邪功算了。但每每一看到,那些个男人急色地脱光了衣服,便让她觉得恶心反胃,很想吐。一次又一次,甚至连蒙上眼睛她都试过了,她受不了,她根本无法忍受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无法忍受一种陌生的气息染了她的呼吸。

    就象方才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衣服脱了一半,她就后悔了,那个男人还不知死活试图□她,别说只有眼睛有看过她身体的男人她都能杀,这种强行乱摸的她更不会放过。

    无论是找多少个男人,就算一个也不成功,她也绝不能放任那些男人活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melodies137:不知道呢,我的速度很龟,此文啥时完结,目前未知,若是能出书,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怡亲王妃:吐血中。。。。。。这章我磨叽下来好象没有h唉,本周一定能h上,不能我把电脑给吃了。

    哇:我一直没觉得虐,可能是我写的吧,只觉得可怜。。。。。

    aotof: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样了。

    芙儿:虽然离开了天一谷,她还是会查她妈当年的事,因为她不信自己的妈是这种人。

    于筱筠:亲爱的,我要是v,早就在前面v了,还至于这么多章了还没有v?

    我自轻狂:谢谢,初衷就是写个不一样的点的文,就是人性的残忍中还是有一丝温情存在,美仁是个嘴硬心软,有情的孩子。

    daisy_qj:你说男女xxoo时,需要操作手册吗?春宫图不是必备。。。。

    xsyy:你说错了,不是我喜欢虐女主,我是喜欢虐尽文中所有人。。。。。还有关于sm的概念你没有明白,这是指性虐待,而往往能称上sm的,都是要用工具的。在寻爱中,或许我是写了一些不堪的镜头,但是也没有达到sm的境界。如果说虐,只能说是虐精神吧,目前还没有虐肉体。如果你认为xxoo是虐肉体,咱无语。。。。

    关于悦姨的隐情只有到最后才能说了,不然现在说了,后面的故事都可以over了。嘻嘻。

    第八章花开满堂(上)

    一想到那些臭男人有碰到她,美仁就会发狂,那些浑蛋都该死。

    还有这个整天就知道沾她便宜的哥哥,也该死,可是她根本杀不了他,却要任由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再也忍受不了,她拼劲了全力,猛地推开他,嘶吼了一声:“你们这些可恶的臭男人,都给我滚开。”

    迅速地拔下一支发簪,她猛地往自己手臂上刺去,闭起眼,等待着那种被利器刺伤的锥心疼痛,这样她就可以忘了她的头痛,以及体内那两股一正一邪内气相互冲撞所带来的痛楚,可是除了这两种让她发狂的痛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倏地,她睁开眼,才惊觉,手中的那支簪子正被景升夹住。

    “我叫你给我撑下去,你却自残?向美仁,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不给我忍着,我不保证我不会像在夷山那样对你。你听见了没有?”愤怒的声音,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胁。

    美仁困惑地抬头,一张虽饱含着怒气却俊美非凡的男性面庞就这么撞入眼底,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带着十二分的怒气冷冷地斜睨着她。

    那眉眼,简直漂亮的让人窒息。

    ‘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散了它!’‘找个男人,散了它,你给我散了它!’悦姨最后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萦绕着。

    喜欢的男人?她到哪里去找喜欢的男人,唯一一个动过心的男人已经死了,还是被她亲手打下山崖的。

    “啊——”她痛地再度蜷起了身子,额上的血汗又开始滴落。每每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血汗,她心中的恐惧就无限地放大,她真的不想死。

    这一年多来,她苦苦找寻了明家的人那么久,却始终无果,她知道明经堂没死,但他却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查到当年明经堂、叶声泉和鱼海浪三兄弟为了天一圣经才去了天一谷,而明经堂就在那时诱引娘偷了天一圣经,若不是这样,娘也不会死,悦姨也不会那么恨娘。

    她不心疼她的命,可无论如何,她也要在死之前找到明经堂,她要亲口问他,他究竟有没有爱过娘。

    “忍着。”景升以丝帕细细为她擦着血汗。

    咬着牙,美仁看到他那副专注的神情,不说感恩,多少也有些动容。

    喜欢的男人,没有。男人,眼前就有一个,但却是她的哥哥。要想保住她的命,她终有一天会失去这一身武功,到那时她便是个废人,再想做什么就根本不可能了。这次他能冒着雪天上山找到她,她更加确定他对她的感情已超越了兄妹之情。想想,这个男人的气息她不算太排斥,摸也给摸他遍了,吻也被强吻了。哥哥?哼,哥哥又怎样,如今的她还怕别人说她乱伦吗?她早就万劫不复了。再多一条罪状,又何妨?

    呵呵,明经堂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女乱伦了,一定会气的七窍流血。或许再没有比这种方式更能打击到明经堂了,是的,她坚信,他一定能带她再见明经堂,她要明经堂亲眼看看自己亲生的儿女是如何乱伦的。

    美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丝帕随手一扔,不顾他的愕然,双手便开始解他的腰带。

    但很快地,她的纤手便被攫住,便听见景升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脱衣服,快点!”抽出手,这下美仁没再管他的腰带,“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了他的衣襟,眼前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手再往下伸去,再次被抓住。

    随之,头顶之上传来怒斥:“向美仁,你在做什么?”

    抬首,忍着痛,美仁冲着盛怒中的景升狠瞪了一眼,颤着声道:“孤男寡女的脱了衣服能做什么?”

    挣开他的大掌,美仁双臂穿过他的衣衫,环住他,闭上眼,将脸紧贴在他□的胸前。景升身上暖暖的,让她觉得身体再没之前那么阴寒,不知不觉中,双臂的力道收地更紧。

    可这片温暖没享受多久,她便被猛地推开,只见一脸愤怒的景升拉紧了衣衫,冲着她骂道:“你知道你方才那样子像什么?我真没想着这一年多来,你竟然堕落成这样。”

    又骂她!

    “像什么?像娼妓!又要说我下贱?我本来就是窑子里出来的,这算什么?更下贱的你还没见过呢。”

    景升深深闭了闭眼,转过身,干脆不看她,理起衣衫,好端端衣衫已经被扯坏了,若是这样下了山,定会遭人耻笑,但是他已经烦不了那么多,因为这里有个让他更为烦心的女人。

    头疼的厉害,美仁实在想不通,方才她抱着他的时候,明明听到他狂烈的心跳声,明明他就很想要她,为何要将她推开。那些个男人一见着她,巴不得她全身都是光的,连衣服都不用穿的。现下,她倒贴上了,他居然推开她,一脸的不情愿。

    男人和女人上床不就那么回事,而她只要散了她体内的邪功就好,很快就完事了,又要不了他多少时辰。

    头真的好痛,手刚想抚额头,她却望见手臂上的血珠越冒越多,随手一拭,便是浅浅地一道血痕。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依那圣经上的记载,若是她再不找个男人散了一身内力,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暴血而死。

    她忍着痛,缓缓起身,一步一挪地走向他。

    方整理好了衣衫,抬首,景升便瞧见美仁苦着一张脸却很坚定地立在他跟前,他深深地拧紧了眉头,道:“这一年多来,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变成这种样子?”

    “景哥哥,你喜欢我,对不对?”她答非所问。

    “嗯?”突如其来问话,景升有些措手不及,尴尬地垂了垂眼。

    “既然喜欢,为何你要拒绝?你介意别人说我们乱伦?对不对?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又开始发寒了,体内的两股真气不停地相互冲击,骤然间,美仁再度软软地扑倒在景升胸前,景升下意识地抱住她。他的紧张让她抓紧了他的衣襟,拼劲力气说道:“景哥哥,我只要一次就够了,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过了今日,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你——”一股无名之火狠狠地往上窜烧。

    趁势,景升来不及防备,美仁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用力地将红唇印了上去。她的手也不曾闲下,双手灵活地攀上他的脖子,并将他束于头顶的玉髻弄散,十指插进他散开的发丝里,将他按向她,不让他的唇离开,拼命地吸吮他的薄唇。

    这根本就不是吻,两齿的碰撞,撞痛了两人,这也根本不是情人间唇舌之间的纠缠,到像是野兽对食物的啃咬。虽然软玉在怀,又如琼浆仙果的红唇紧贴着自己,不断地挑逗着,景升完全没有细细品尝的心情。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带有感情的去做这一切,而不是象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去做这一切,他不要。

    猛地将美仁拉离,景升扯下她的双手,饱含怒气的双眼狠瞪着她,隐忍着不发作出来:“若你没事了,就把衣服整好,跟我下山。”

    恼羞成怒,美仁扬起手想要再打他一记耳光,却被景升抓住:“对,我是喜欢你,喜欢你不代表就一定要和你燕好。男人与女人上床,分爱与不爱。我是人,不是畜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和女人上床做出这等事。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可我根本看不到你的真心,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甚至连自己的贞操都可以利用的举动,让人很不耻!”

    刹那间,美仁尖叫起来:“明景升,你给我滚!即然不想和我翻云覆雨,你就给我滚!天下间男人多的是,你以为我稀罕你,我就不信我找到不一个合适的男人。”

    说着,她便从地上爬起,欲扑出洞外,去寻找她口中所谓的“合适的男人”。

    忽然,身体一轻,她被腾空抱起,出了山洞,迎面冷气袭来,一阵哆嗦,暴露在外的肌肤似要被寒风割破,直觉往景升怀里钻去。

    还未来的及反应,“扑通”一声,美仁被景升毫不留情地扔进那温泉池中。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景升立在温泉池边吼道:“我看你还不够清醒,即然你想头脑一直发热继续浑沌下去,那就好好用这温泉水冲一下你那乱七八糟的脑袋。如果再不清醒,过会我就再丢你到雪地里好好地清醒清醒。”

    他也要用冰雪清醒一下,一想到方才她要出去再找男人回来,他真的快要气爆了,还有之前,居然脱的上身只着一件肚兜便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虽然那个男的已经死了,但一想着她妙曼身姿被别的男人窥觑,他就快要气疯了,那个死掉的还并不是第一个,而是那么多个死掉的其中之一。她就这么需要男人?就这么地不爱惜自己。

    “向美仁,你给我听着,别再指望再去——”他意图威胁警告却因氲氤的温泉水面不见了人影,整颗心都跟着紧张起来,“美仁?美仁!你在哪里?”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她不会凫水,竟然就这么将她给丢进若大的温泉池当中。虽说这温泉池的水不是很深,但以她那种在水中呼吸都不会的蠢笨举动,想不死都难。

    顾不得脱下衣衫,景升直接滑入温泉池水中,不停地叫唤着美仁的名字,仔细地摸索着,咋见水面一团衣裳,待抓在手中,他便更急了,只是一件衣裳,始终不见她人影。他后悔了,焦虑地对着热气腾腾地水面大叫:“美仁,你出来!你在哪?出来!”

    突然间,“哗”地一声,只离景升两臂之遥,美仁钻出了水面。

    “美仁!”

    他的这声叫唤,像是摧毁美仁之前好不容易维持的骄傲,颤着唇,两道清泪迅速滑了下来,发了疯似地拍打着水面,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双手的力量便转向捶打他的胸膛。

    这番情景,不禁让她想到了他们两人在飞云别苑的情形。那时候的她,身材还在变化中,他因中了媚药而无法自控地乱摸她,她象一头暴怒的猛兽对他狂打一番。而眼下,却换了,换成了她强迫他,好好笑,笑到想哭……

    她想到了悦姨教她的:对付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法子,用错了法子,只会适得其反。有些男人和女人一样,不喜欢被强迫。要想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做为你一切,那你就要对他付出全部的情,这里的情并不是真情,是虚情,虚情到让他以为那是真情。

    方才是她太操之过急,所以用错了法子,那么这次她再不会像方才那样了。

    伏在景升胸前,眼泪如线似的坠落。

    景升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听着她伏在他胸前小声地啜泣着,他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怕水,对不起……”

    渐渐地,她抬起泪眼看向他,他的眼睛蕴满辉采,明澈的好似能映出人心,他发梢上的水珠滚落唇畔,消失在那薄而性感的弧线间,有几颗则落在了她的手上。恍然间,她的心怦然一跳。

    “美仁,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找到天下间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充耳不闻,美仁抬起手,以食指轻点上他的薄唇,以指腹缓缓而专注地描绘着眼他美好的唇型。

    美仁这样的举动,让景升大吃一惊,眼前这张娇颜,双颊红润,像初开的鲜嫩花瓣,他从没见过她这般神情,宜喜宜嗔,不再殷红如血的眸子蒙着异样的光,那里好似藏了个黑色的漩涡,只要触到一星点就会不由分说地将人吸进去。

    怀中的她,眼下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罗衫,水湿的罗衫映衬着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加上温泉水的热度,景升忍不住喉咙微动,觉得浑身燥热,再度懊恼自己将她丢进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们上岸……”一把抓住她不安份的手指,唯有这样,才能拉回他的一丝神志,再这样下去,不被她逼疯,他也会被自己逼疯。

    反握住景升的双手,美仁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景升的颈间,柔声低喃:“景哥哥,我没有作贱自己,真的没有!你知道吗?我为何要选在这个温泉池附近的山洞里待着吗?因为我会流血汗,而最近几个月,体内那股子邪劲发作的越来越厉害,身体内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有时候全身的衣裳都会被血汗浸透。你知道,我爱干净的,只有在晚上偷偷地跑到这里洗净身上的血渍,可是却被那些个臭男人给发现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外面都传我是月下女鬼!景哥哥,你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他在萧山之上守了很多天了。每一次发作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你总是会找到法子让我平静下来。可是没有你的这一年多来,你可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熬的有多辛苦,有的时候,痛的我就像方才那样要自残,再有的时候,我恨不能从萧山之上跳下去,这样一了百了——”

    “别说了,以后都不会了……”

    “景哥哥,美仁已经孤独了一年多来了,再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多激动吗?可是偏偏让你瞧见那么不堪的一幕。你每次都不会说好话,只会欺负我,叫我情何以堪……”

    “我没有……”

    “明明就有,你骂我贱……”

    “……”

    “景哥哥,我找了你们很久很久,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我好怕,真的好怕,就怕突然有一天自己暴血而亡,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景哥哥……”说着,她便伏在景升的胸前痛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来说下,首先要把我上次的话给抹了,啊,真是好痛苦,好不容易磨叽了四五千字,为咩还没进入。。。。。。不过呢,有吻了,我算是对的起了,那个hhhhh下章吧,下章应该肯定h了。

    话说h要有说服理由,不能一见面就h上了,不能一见裸女就h上了,我们家景升还是很有涵养的,其实是欲拒还休,欲擒故纵,如果说真的很容易h了,那他也不是我心中的景升,就和那些个男淫们没两样了(我知道我在为我又屁话了五千字找理由。。。。。。)

    啊,我怨念啊,为咩美仁扒了他的衣服,他还能把衣服给穿上了。。。。。。omg,囧。。。。。。

    算来,是美仁打算引诱了,除了散功,还有个想法就是想羞辱明经堂吧。

    我今天在群里承诺做到了,无论多晚睡,一定会更的,我现在好困,我要爬去睡了。。。。。。

    如果对此章死活不h,非常不满意,强烈抗议的大大们,请用你们的鲜花砸死我,我只收鲜花!!!

    爬走去睡了。。。。。真的顶不住了。。。。。

    第九章花开满堂(中)

    深叹了一口气,景升紧紧地拥住她,温热的唇抵着她湿了的发丝:“没事了,以后都不再有这种事发生,跟我回去,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嗯……”她哽咽着轻应。

    为了要洗净身上的血渍,她常常泡在这温泉水里,这池水不算太深,她早已没了初在蓝家怕水的恐惧感。在她被丢进水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今日不得到他誓不罢休,按着悦姨曾经教地法子硬憋着气潜在水中将衣裳脱下。经过那番解释,她早在水下解开了贴身衣物,只要轻轻一动,她便是身无寸缕。

    景升手臂微动,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水面漂起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眉头越拧越紧,竟是那件艳粉的肚兜。他不可置信地将手掌轻移,便触碰到一片柔软光滑的肌肤,刹那间,他无法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感觉到景升的身子僵住了,伏在他胸前的美仁故作不知,缓缓抬首,眸中噙泪,轻唤了一声:“景哥哥,你怎么了?”

    四目相接之际,时间仿佛凝结在这片刻了。

    此刻两张脸近在咫尺,不过寸许,鼻尖似乎要相贴一起。

    虽然美仁已做好施展出浑身解数都要得到景升的准备,但主动与他这般亲近却不曾有过。此时此刻,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加上温泉水原本就是很热的温度,令她两颊不受控制地烧红发烫,全身如火一样的燃烧起来。还有水下,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里”正抵着她的下腹,神经没由地紧张,她双手不知不觉用力地拉扯住了他的衣襟,脑袋瓜子里也在瞬间糊成一团,甚至忘了是否该诱使他宽衣解带。

    呼吸混乱,景升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绝伦的容颜,脑中一片混乱,全身因欲望而紧绷,难以相信她就在自己的怀中,与自己如此亲近。他的视线停驻在她那张因欲语还休而微微轻启的红唇之上,这双唇像是饮饱了桃花露,尽显水莹剔透,记忆中这唇边总是挂着一抹傲然的笑意。

    忆起在夷山亲吻的那一刻,他心下一动,突然间有种再度想品尝这两瓣甜蜜嫣红的欲望。

    他拥住她的双手不知不觉中滑向了她的腰间,滑若凝脂,微微使了力,盈盈纤腰不堪一握。

    “唔……”美仁吃痛呓语出声,身体微微前倾,无预示的,双唇方巧贴在景升的薄唇之上。

    四唇相触的瞬间,美仁惊骇地瞪大了双眸,下意识惊慌地将双手抵在景升的胸前,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景哥哥……”只开口轻唤了一声,粉唇在瞬间被封住。

    四唇再度相碰,仿若蝶翼翩飞,撩动人的心弦。唇舌猛烈纠缠着,景升霸道又缠绵的吻几乎夺走了美仁所有的呼吸,令她头晕目眩。

    许久,唇上的温暖突然间没有了,却听到一声戏谑:“还和上次一样,不知道呼气,怕是再吻下去,你又要晕过去了。”

    倏地睁开双眼,美仁便瞧见景升脸上露出一丝捉狭的笑容,竟然他还敢提上次的丑事。可恶!最可恶的就是张薄唇,每次是什么讨厌的话,都是从那里发出的,她要怎么报复才好。念头方起,下一瞬间,她便狂猛地咬上他的唇。

    痛。

    就知道怀中的女人是只野猫,唇分开,景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竟然敢咬破他的唇,不以为然,他轻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煞是迷人,脸上浮现一丝邪气的笑容,伸出舌头轻舔着唇角的血丝,仿佛对刚才那个吻回味颇深。

    望着景升这个略带挑逗的举动,美仁心口一阵猛烈的收缩,双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难以掩饰自己怦动而狂跳不休的心……

    他在她耳畔哑声低语:“比起你在飞云别苑咬我的时候,我更喜欢这个。”

    直觉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美仁紧张到无法呼吸,可是这时景升却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捞起一旁漂在水面那个艳粉的肚兜,对她道:“先穿上,我抱你上去,等回到山洞里,再将衣服烤干。”

    顿时,美仁的心慌乱起来,方才明明他有了反应啊,接下来就应该迫不急待地要和她燕好才对,之前被她杀死的那些男人只是见着她开始脱衣服就心痒难耐,为何他的反应完全不同?这样的平淡?难道她的功力还不够?道行太浅?

    她连忙叫了起来:“等下,景哥哥……”

    “嗯?”

    “那个……那个……”她吱唔了半天,突然想到,方道:“方才你提到上次我咬你,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留疤痕,”咬了咬唇,水下的双手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衫,眼前露出一片精壮结实的胸膛,在那左肩之上,有一个浅浅的齿印,“你后来都没有上药吗?”

    景升也不明白,明明可以上药完全见不到疤痕的,可他却偏偏没有这么做。

    没有应她,此时此刻,他是只觉得再不离开这里,他怕自己要把持不住了,要知道他强忍着想要她的欲望有多久了,此刻下腹膨胀的欲火叫嚣着要他恨不得立刻宣泄,可他希望她对他付出真心,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这种脆弱到糊里糊涂,带着一颗感恩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将自己奉献出来。

    颤着双手,想要将她以衣服裹好,孰知,毫无预示的,一方柔软轻覆在他的左肩疤痕处,是她在亲吻他的左肩?还有她的双臂不知在何时滑入他宽大的衣衫之内,触碰到他结实的肌肉,紧紧地拥住他,就这样,两人上身□的肌肤完全紧贴在了一起……

    极力克制着,景升哑着嗓音低唤:“美仁……”

    “你知道吗?在飞云别苑的那一次,我真的恨死你了,真的恨不能杀了你。那颗珍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若是换作其他人以那颗珍珠作为交换,我肯定不会去救,却不知为何,我偏偏救了你。可记得向昕?可记得那夜你跟踪我,你看到的他亲吻了我额头,可除了那样,却再没有人比你更亲近我。你可知你是唯一一个近了我的身,却没有死在我弯刀之下的人?”

    这时,已不再是她一人紧紧地拥住了他,而是两人紧紧地相拥,她感觉到他在发颤,抬首,对着他软语:“景哥哥,你可知道为何?我却发现我竟不知道……景哥哥——”

    红唇在瞬间被攫住,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更为狂热。爆发的热力如海浪般袭卷而来,将她完全淹没,一丝开口的机会都不再有。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身躯,火热的唇压着她的唇,辗转纠缠。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两人唇再度分开,她早已浑身虚软伏在他的身前,意识还陷在那个吻中,大喘着气。

    他的黑眸深锁着她,喘息着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后悔?若是眼下后悔了,怕是以后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一刻,他抱着她离开了温热的泉水,四周的冰寒向她袭来,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中,浑身□的她若不是窝在他的怀中,肯定要冻坏了。

    只是转瞬间,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山洞。

    景升将美仁放在这洞中铺垫整齐的石榻上,随即他高大壮硕的男性躯体欺压上来。

    “你没有机会了。”两片薄唇微微一扬,景升漾出一抹半邪半媚的微笑。

    望着他那对熠熠发亮又有魔力的黑眸,似要将她的灵魂摄入,她红唇微启,坚定道:“不后悔!”

    景升的唇再度落下,含着美仁柔软甜蜜的唇瓣,火热缠绵。当他灼热的大掌顺着她腰间不停地游移爱抚,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时,美仁全身浑身紧绷了起来,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的手掌所到的每一处,犹如着了火似的。躺在他的身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他过分□的□不停地磨蹭着她,这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她紧张地想要逃开,每每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按了回去。他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嗓子,一脸邪媚地告诉她,他给过她机会了,而她选择了不后悔,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开了。

    毫无预示,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狡黠地轻咬了一口,顿时如遭电击般酥软不已,让她禁不住尖叫出声。

    别再吻了,别再摸了,她快受不了。

    这样的亲吻与抚摸,美仁只觉得快要疯了,闭着双眼,在心中呐喊着,天啦,为何那些春宫图上没有描绘这些,为何她在倚笑楼里偷看到的那些男人与他所做的都差不多,但为何这种感觉却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两人的身体贴更紧,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弓向他。

    睁开迷茫的双眸,一副精壮结实的胸膛呈现于前,他上身的衣物不知在何时早已褪去。

    可恶的家伙,竟然这样折磨着她。仰起头,她张开口狠咬了口他的下颌,延着往下,学着他,吸吮着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胸前挺立的两颗蜜豆,报复性地狠咬上一口,直到他颤着身体倒抽了一口气,她才解气。红唇方离开,下一刻,却再度被攫住,景升坏坏地啃咬她的下唇,逼她轻启小口迎入他火热的舌。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滩水,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直到双腿被分开,腰部以下被轻轻托起,在她还没来的及退缩之际,他一个挺身,她身体内突然间传来那随时都会撕裂开来的疼痛,她才明白在倚笑楼里听到的那些尖叫声代表了什么。

    那时的她还小,不懂,她有问过倚笑楼的姑娘,初识云雨滋味有多痛,她们一个个听了花枝乱颤地大笑起来,有的说谁还记得那个,还不就和你撞伤了割伤了差不多,日子久了,早就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的还说,没那么夸张,只会痛一下,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过会只有让你飘飘欲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之后,再听到那种声音,只当是哪房姑娘一不小心撞墙了或是割伤了。

    可这都什么跟什么,书上以及她们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拼命地捶打着他,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愧疚不已,心疼不已,她早已让他疯狂,如今无论如何是放不下了,他只能自私地选择吻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最后以吻缄封她的红唇,紧紧地拥着她,动作尽量放的轻柔一些。

    她不可以流泪,她不可以示弱,不要懦弱地像那些姑娘一样尖叫着哭喊着,是的,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忍不住,她也要将自己的疼痛发泄出去,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十指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背后……

    渐渐地,美仁不再觉得那么痛了,反而是一股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悸动传过她的体内,脑子里热晕晕地无法思考,双颊的热度更是烫得吓人。她从不知道春宫图上所描绘的竟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每晚在倚笑楼里听到的那声音竟饱含了这么多□,终于她相信了那些姑娘对她说的话,难怪常常在倚笑楼里见着她们有事没事的人手抱着一本春宫图集欣赏。

    只有放纵,只有沉沦,再没有多余的思虑……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的气息斥满了整个山洞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一个h,我搞了半个月,可是要知道这天下最难写就是这h,还好我让他们两吻细做足,虽然烂了点,将就着看吧,我知道你们要砸死我了,但是我还是只接受花!

    其实我嘛可以写的豪放一点,什么花壶花心花蜜全跑出来,回头一想,全是花,omg,放弃,我不能写的这么yd,我这个笔名选的还真是烂,如今真是太后悔,当初为咩要选这个笔名。。。。。

    carol:不幸的是我还没有签约。

    。纷纷’:你表告诉我你头发原来是白的或者是其他颜色,太扯了,你肯定是把头发又焗回来了。

    惊鸿:鸿鸿,是你吗?那个当然是武功全废,还留点做甚么。

    bb、xiaozhuyao3、:无视你们,我h下多不容易,还想看我啃电脑。。。。你们太不人道了

    xx:那个景升没有升官,都是外界谣传,其实是被软禁了。美仁虽然之前有点感觉,她并不知自己其实是有感觉的,没有触因,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只能忙着克制邪功,或许向昕的死给她记忆太深,所以她有帮向昕去抓坏人,算是弥补。

    静、千纸鹤、杜若、:不是天一圣经的武功给景升,只是帮他提升内力而已,少修行个十年这样。美仁是彻底没武功,不过我在想着怎么给她找回来,看我后面吹吧,我吹上天去。

    雪狼: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么打算对怡素的。

    chenhong:老大,你你你看漏了吧,我前面都让景升说了,不是兄妹啊,没乱伦啊,omg

    loveyrain:其实我原来写的美仁这样更坏,我删了很多了,修了很多,尽量描写让人看起来稍微舒服些。美仁会在后面很爱很爱景升的,只是要慢慢去发现,最后也会改变很多,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可怜孩子,后面希望大家看了觉得不肉麻就好,我对写对手戏,还真是没天份,很难磨叽。。。。。

    笙灵凰儿:会伤,但景升是男主,如果我再换了,我写了这么多最后还没让两人在一起,我觉得我就是一神经病了。

    我发现你们真是够色,一要h了一个个死命的摧,抽打!!!!你们就爱风花雪月,哼,让人咬牙!!

    第十章花开满堂(下)

    望着怀中熟睡的佳人,方才是累坏了她,景升拨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秀丝,俯身爱怜地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下,唇边一直漾着一抹难以言语的微笑。

    蓦地,他隐了笑意,抬起右臂,攥紧了拳手,松开,复又紧握。眉头越蹙越紧,他的体内竟多了一股强劲的内力,他可以确定,这股强劲的内力至少可以让他少修为十年。

    偏首再望向美仁,景升执起美仁的皓腕,两指探了上去,她体内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消失了,这脉象平稳的就如一名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景升的喉间如同卡了个硬物,抱着美仁的大掌不知不觉中使了力。

    美仁嘤咛了一声,脸在他的胸膛之上只是微微动了动,依旧还在沉睡着。他抱着她再度滑进温热的泉水之中,她只是微抬了抬眼皮,依在他的胸前又瞌上了眼。

    指腹摩挲,指尖点点,触到是温润美玉,他细心地帮她洗净身子。

    忽然间,美仁清醒了,猛地睁大双眸,见到景升的双手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抚触,顿时恼羞成怒,毫不留情猛地推开他,迅速地背过身。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只当美仁初次身体有所不适,还在气他,景升弯了弯唇,从背后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以后?心猛地一沉,美仁想起了,那件事已经做完了。她看向自己的左臂,那象征着处子的守宫砂消失了,紧张地气运丹田,却只觉得体内空空如也,真的,她什么都没了,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终于消失了。

    “走开,别碰我!”美仁厌恶地推开景升,双手捂住脸。

    她真的失去武功了。如今她就是一个废人了,随时随地都可以任人宰割了。还有,为了保住性命,她居然和自己的哥哥上了床,还是不知廉耻地多次引诱他,她觉得自己好恶心,她是迫不急待地想找个男人散了体内的邪功,或许当时是被那种一心要报复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事后回首再想想,与自己哥哥上床的那种行为让她恶心到快要发疯。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甚至还记得在那洞里的榻上,他颀长壮硕的身躯与她柔软的身子交叠了很久很久,那样的透骨缱绻,那样的抵死缠绵,回想起来,都觉得是种羞耻,而这样的羞耻将是一辈子的烙印,永远都抹不掉。

    觉察到美仁的异样,景升缓缓地扳过她的身子,拿开她捂着脸的双手,蹙着双眉,轻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是后悔了,非常地后悔,这一刻她宁可选择去死。她依旧捂着脸,却拼命地摇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将脸猛地埋入温泉水里,很快地抬首,目光在不经意瞥见景升□的胸膛之上,布满着大大小小在红印,还有指甲的抓痕,她的脸颊便是一阵燥热。

    她真是够放荡的,原来天一族那作贱的血液一直在骨子里奔腾着,一刻就没停留过。

    嘴角轻扯,美仁尴尬道:“我要上岸。请让开。”

    心底竟泛起了一丝苦涩之意,景升紧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美仁,眼下的她与之前热情似火的那个可人儿可是判若两人,不,应该说,在那之前,她对他一直都是这样。

    “你抓那么多男人上山,就是为了将一身的内力散出去?”

    水下,美仁的双手紧紧攥着,未久,便缓缓松开,抬首直视景升:“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解决的法子,可以不再让那两股邪力发作,不再流血汗,不再浑身发冷,对不对?”景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

    他发现了?

    眼下,事情想的并不如她预期的那样,脑子里一片混乱。

    下意识里,美仁轻轻皱眉,咬了咬唇,矛盾地抬眸看向景升,和他靠得这么近,她清楚地细数出他的眉毛,目光缓缓自他浓密的眉毛下移,望进他的黑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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