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骑士小说网 www.74xs.org,美人在侧花满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嗯。”

    她依稀记得她梦见悦姨,梦见怡素,还梦见昕大哥,好像还不停地叫着他们的名字。偏过头,透过烛光,她见着景升的下巴上隐约冒着好些青青的胡渣。心中难以言语,她垂下眼帘,自嘲:“你看看我,如今落个水,都可以让我病上两日……”

    景升道:“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很晚了,我去找侍书和奉剑来伺候你。”

    “不要!”坚决的语气从美仁的口中吐出,却是显得那样的无力,“景哥哥,还在恼我?”

    景升紧抿着唇,未应。

    “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吗?除了景璇,这园子里其他熟面孔的都知道我是明经堂的私生女,你是他的次子,若是我有了身孕,别人问起,你要怎么说?你要告诉别人,其实你不是明经堂的儿子?还是你想孩子和我一样,又是一个私生子?”美仁费了好大的力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伏在景升胸前不停地喘息。

    景升依旧是紧抿着唇,脸上的神情微微松动,将她轻轻放平躺在床上,道:“你还病着,有什么话,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美仁不顾身体虚弱,强支起身子,方想再开口,便又软软地伏在景升怀中,这一次她没有放手,而是选择双臂环抱着他,急切地问道:“景哥哥,你会娶妻吗?”

    “嗯?”

    “告诉我,你会娶妻吗?”

    景升皱了皱眉,目光深锁着美仁,为何她不明白,他以为在萧山上帮她穿衣服时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沉默以应。

    “不要!如今我什么都没了,身边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要离开我,如果连你也离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要你娶别人!”说着,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她紧抱着景升不放手,又接着哽咽道:“我知道,以前一直对你存有芥蒂,可那都是你的错。虽然我不知道我会从何时对你改观,但我会以我的生命起誓,从今往后,我的心里只会有你一人……”

    刹那间,景升怔住了,回过神他以指点住她的唇,道:“嘘,你太累了,早些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美仁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紧抓着他的手又道:“景哥哥,你答应我,今生今世你都不会娶别人,你答应我,无论今生今世我变成怎样,你都会守在我身边。你答应我!”

    “……”

    长夜漫漫难入眠。

    望着窗外浅浅的月色下摇曳的树影,景升又望了望身旁紧抱他不放,却因病疲累早已沉沉睡云的美仁,回首之前她的哀求,最终他还是应了。

    之前一直不应她不是他不愿,而是怕做不到,以目前的情形,他的人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当今圣上,他不能给予她太多的承诺,他不知是否真的如诺言一样可以守在她身边一辈子。

    但无论怎样,无论她心中还装着谁也好,当他是可以为她驱除体内邪功的任何男人之一也好,亦或是无依无靠了才想到他也好,他还是应了她。

    就像今夜会留在这里,也是应了她。

    深吐了一口气,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再烧了,才放心地拥着她,闭上了眼。

    次日,当美仁醒来的时候,景升已经不在了,她的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是一阵失落。昨夜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想她是疯了,病糊涂了,才会那样要求他。

    将脸埋在被子里,依然还可以感受到他留下的气息。

    不一会,侍书与奉剑进了屋,伺候着她梳洗,她却想沐浴,因为昨夜一夜流了太多汗,身上粘湿湿的,很不舒服。一切打理好之后,换了干净的衣裳,用完早膳之后,她又钻进了被子里。

    似乎这一场病将她的气力全都带走了,接连着几日,她一直都躺在床上,偶尔会在屋内转转。景升白日里很忙,直到晚上才能抽出空来看她。她会缠着他,要他陪她,他只能叹着气,待到她睡熟了之后,才会离开,继续着自己的公事。景璇就象是忽然间消失了,再没有来烦过她。

    奉剑总会有意无意地告诉她,景升自来了江南就变得异常忙碌,经常会处理公事到很晚,有时甚至会彻夜不眠,他房内的灯一亮就是一夜,下人们偶尔经过时,都会瞧见窗上映着他伏案的剪影。忽然,某一日收到一封信之后,便丢下手中的所有事,急匆匆忙地离开了,这一离开便是两日,再回来的时候,便是将她带回了陶然居。这几日,他为了她的病更是劳心劳力。奉剑说,那日她落水,从未见过将喜怒之色轻易现于脸上的二公子将她救起之后,一副像是要杀人的模样,吓坏了所有人。景璇当场就被他奉命给关了起来,直到她醒过来的那日,才给放出来,但二公子命令,不许景璇进这里打扰她休息。

    是夜,月光与烛光交织。

    铜镜内,美仁盯着那张削瘦的脸,忆起这几日来每晚都守在她身边之人,似乎比起她的也好不到哪去。侍书说他来的时候,她睡着了。不知眼下,他在做什么?

    拿起狐裘披风披在身上,她便出了屋门,好久没有出屋门了,这会儿真是身体乏力脚步虚浮,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入夜的寒风刺骨,冻得她直哆嗦,摸索着往他的屋子方向步去。

    果真,如侍书奉剑所说,他屋子的灯还亮着。

    门未关严,美仁轻轻地推开屋门。

    里屋,他正埋首于案前,奋笔疾书。

    忽地,脑中有了一个捉弄他的念头,她放轻脚步,悄悄地绕至他身上,双手刚蒙上了他的眼睛,孰知身体一轻,她便被他抱坐在了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心急的童鞋,下章我写他为什么去妓院,还有和好的太快了,我觉得这不是和好吧,只是暂缓。

    水晶

    fjndsr:谢谢你的支持。你认为比寻爱好,可我这文真的很怪,喜欢寻爱的不喜欢这文,喜欢这文的不喜欢寻爱,我华丽丽的无语中。

    柚夜:哦天啊,你的话让我抖了三抖,下次表这么肉麻,我会控制不住的。。。。

    dada0903:no,绝对不是坑,我坑品好,如果是坑的话我都不会放在网上的,在我电脑里收着,你想看坑?

    芊芊草:不会武功的时候能让她看清很多东西,就好比人重新活过,只会更坚强。

    秀秀:岂止是平凡,这后面将有好多,我认为是没情节的两人在一起肉麻兼磨叽的情节,话说我真的不太擅于写对手戏,但是对手戏此时不对手更待何时,我只能让他们两淡而无味的这样肉麻磨叽下去,然后开花结果了。。。。

    维晞:我只暗恋,我喜欢东暗恋个西暗恋个,但是不会像景璇这样以酒消愁,可能是我能忍吧,要么暗恋的不够深刻,不过暗恋的时候心很痛,很痛,很痛。。。。。尤其人家不喜欢你,还在你面前磨叽时。

    xiaozhuyao3:哈哈哈,看到我的留言我就想笑,我很猥琐的,这是我刻意的,我常常看台言上头那些女配不是搞坠楼就是搞落水,让人很无语,突然我觉得这种事女主来做更有喜感,不然老让女配做,太辛苦了啦,大家换换角色扮演嘛。

    武陵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书,因为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啥时把它磨叽完。。。。。

    shuiing:你别急,慢慢来,但一粘乎了,我觉得我写不出什么剧情来,有点废脑子,实在不擅于这种样的对手戏。

    123、安楚:景升为美仁做了很多事,救了她两次,怎么会觉得没为她做什么事呢?他不过是在做那些情豆初开,不懂表达的小男生所做的事罢了,他一直付出的就很多。

    翎羽: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按这种情节发展,要好久不能震撼,每震撼一次我就会被骂的很惨。。。。。。>。<

    浮起来的瓶子:桥段很老,但不同的是我家女主抢了女配的活。

    对问美仁后面是否会有武功的大大说,会,明确告诉你们,武功会失而复得。

    这两天我在外面上课,白天不能上网,又不能码字,所以更新慢了,而且时间也不固定,实在是抱歉了。

    第十六章谁主沉沦

    美仁抬眸细看着他,没有在他脸上看到预期中的错愕与震惊,倒是见着一副怜惜的神情。他的双眼深陷,布满了血丝,应该是日夜操劳吧,令他看上去非常疲惫。美仁心中微颤,一股怜意自心底幽幽升起。

    他捉过她已被冻的冰冷的双手,合在掌中暖着,语气似在责备,却是万分怜惜:“你身子还没康复,这么晚了还跑过来,天寒地冻,倘若再病倒了怎么办?”

    浅浅一笑,美仁将头依在他的肩上,道:“是不是我一进门的时候,你就猜到是我了?”

    “嗯。”嘴唇轻贴着她的发丝,他轻应,且不论她的脚步声,他早已耳熟,但凭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更是让他难以忘怀。

    以手轻触他的脸颊,美仁皱了皱眉,道:“你好像比我更像个病人。”

    这突如其来的轻触,让景升浑身紧张,颤着声:“怎么会?”

    “不信?那你看。”美仁从怀中摸出那柄弯刀,头依着他的头,对着上面的铜镜照了起来,“看到没有,双眼凹陷,满目血丝,嘴唇泛白。”

    景升一把按下她的手,道:“我又不是女儿家,急着去相亲。”

    美仁轻嗤一声,道:“今后,若是我无聊了,我可不可以常来你这里坐坐?”

    景升轻点了点头。

    “不论白天黑夜?”

    景升又轻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俩这样算不算是偷情?”

    偷情?景升轻蹙了蹙眉,反问:“你觉得呢?”

    “嗯。”美仁含笑应着,又道:“你不觉得南唐那位后主的菩萨蛮很应时应景吗?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是不是?”

    其实只不过是个玩笑罢了,可景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美仁撇了撇嘴,突然想到那日景璇说他前些日子夜夜去倚笑楼,还有过将姑娘带回陶然居的事,转念,她决定换种方式揶揄他:“这几日你怎么不去倚笑楼过夜了,也不把姑娘往回带了?”

    眉头蹙地更紧了,景升轻捏了一下她的下颌,道:“你听谁说的?”

    她努力地嗅了嗅,又道:“咦,屋子里好像有脂粉的香气。”

    “脂粉香味究竟是谁身上散出的,相信某人会比我更清楚。”

    “是吗?”美仁执起衣袖闻了闻,好像那香气的确是从她身上散出的。

    “面对我,是不是让你很紧张?”景升挑了挑眉。

    景升的话一语说中了美仁的心事,她是好容易鼓起勇气,才来到这里。抬眸正视他,她咬了咬唇,半晌,正色道:“闭上眼。”

    “做什么?”

    “叫你闭上就闭上。快点。”

    美仁见着他瞌上了眼睑,细细地审视了一番,他有一双浓密好看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而好看的嘴,曾经她就说他就算闭上眼也是一副诱引良家女子的姿态。

    眼下,她就是那个被他勾引的非良家女子。

    她将脸贴向前,感受他呼出的热息,轻咬了咬唇,便将唇贴上了他的眼睑,感受到他的身子一僵,她便伸手紧紧地环住他。

    唇,向下,她亲吻着那在不停颤动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霸道地说着:“你再睁开双眸,那里只能有我。”顺着再往下,唇轻点了他高挺的鼻梁,又道:“这儿今后只为我呼吸。”她感受到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施了力,轻笑着,再低头,便轻啄上了他有些微颤的双唇,道:“这儿永远都只属于我。”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

    景升怔住,仿佛这一切都是在梦里,他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这梦就消失了。

    紧紧抱着美仁,景升动情地回吻着她,两人细细地纠缠。

    一切就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想看却看不清,他只能感觉到他像是在吻饮着花瓣上的晨露,经过一夜凝结,汲取了日月之气,才会有这样甘甜,清漓,香醇。

    许久,景升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红唇,瞧见她脸上布满了红晕,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惹人怜爱。

    不一会,那如扇的睫毛打开了,她笑着便又窝在他怀里,道:“这次我没有忘了呼气。”

    “嗯。”双眸迷离,他含笑回应。

    她似乎又回到了萧山之上的她,热情地让他难以自拔,沉沦,再沉沦。

    美仁轻瞄了一眼桌案上的一叠公文,上面好些朱砂笔记。她知道,景升如今是为赵恒卖命,之前她有问过他皇帝封了他什么官职,他戏笑着告诉她,他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御用闲人”,没有任何官职,只要是皇帝有需要,让他去哪,他就得去哪。

    “还在为他卖命?”她问。

    “嗯。杭州管辖内有人私设茶场和贩茶交易,以致好茶都冒禁卖给了私茶商,上缴官府的都是坏茶、伪茶,让朝庭损失了一大笔税入。”景升道。

    出了茶寇,其间还与京中有好些牵连,存在着一些很棘手的关系,否则赵恒也不会想着让他暗中调查的方式。

    美仁抬首,对上他的黑眸,又问:“那查到了吗?”

    “嗯,有了眉目。”

    “哦……那你会去倚笑楼是不是也为这事?”

    “嗯,不过多亏一个人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哦?看来帮你的人很多。”

    “你怎么不问我那个帮我的人是谁?”

    “你的朋友那么多,我岂会知道是谁?”

    “那这是什么?”景升将几张纸递至她眼前。

    美仁扫了一眼,那正是她找人去查的一些情况。说来都要怪奉剑那个多嘴的小丫头,知道了他的事之后,她只是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很无聊,帮帮他而已,不就是以她独特的方式联系一些人罢了,反正又不要她去探消息,只要给银子就好,当然,这笔银子还是从他身上扒出来。

    无视那几张纸,美仁瞄了一眼桌上那些纸张,他的字迹苍劲潇洒刚劲有力,一时心起,道:“我要你写几个字送我。”

    景升挑了挑眉,问:“什么字?只要不是那首金缕鞋都可以。”

    “当然不是。嗯,我想想——”美仁笑着,想了一会,便道:“步摇金镶羞蛾敛,染云腻鬟妆新颜,绣罗斜遮启檀点,纤手时掩笑拈靥。”

    听完,景升弯了弯唇角,执起毛笔,轻沾了墨汁,不一会,便写好了这首诗。待到纸干,美仁扬着笑意,将那张纸叠好收进衣裳内,道:“我要将它绣出来,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绣了送给你。”

    轻笑一声,景升将她的纤手抬起,透过火光,瞧见那那纤指之上,留下了好些被绣针所扎的痕迹,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会的,却没想到,你竟然不会刺绣。”

    “她没有教过我,也不让我学……”一提到悦姨,美仁脸色变得黯然。

    “她?”

    “没什么……”

    感受到她的排斥,景升便不再提,轻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美仁的双臂缠上景升的颈项,享受他宽阔胸膛带来的热力。

    伴随着怀中佳人女子特有的馨香迎面袭来,景升双眸迷离了起来,哑着嗓子方道:“你确定要留下来。”

    “嗯。”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分半张床给你。”

    “真的就半张?”美仁调笑着揶揄他。

    “嗯,是不是半张,试过才知道。”他将她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美仁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同样的事在萧山她便不知廉耻地做过了。

    景升轻轻地将她放下,细看了她一会,四目相视,“和上次一样,你没有机会了。”

    美仁含笑看着他。

    随即,他低下头狂吻着她的诱人红唇。抵挡不住这份激情,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双臂有如蔓藤一般缠上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加剧了他吻她的力度。两人唇齿相依,舌头彼此缠绕在一起。

    心慌乱地狂跳,思绪逐步地紊乱,莫名的骚动在体内快要爆发,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筋因他的吻而起了变化。

    许久,景升放开了她,坏坏地笑着:“你还病着,要好好休息,不易太过于劳累。”

    美仁整张脸窘得像红透了的樱桃,恼羞地将他压倒,封住了他的唇,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今夜,或许是她想试着醉一次,醉酒的人不必清醒,不必顾虑太多,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要去想,所以放纵吧,又何妨?

    天还没亮,美仁便醒了,微微偏首,盯着一旁还在熟睡的景升,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了衣裳,轻轻地下了床,见着没有惊醒他,便舒了一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待到美仁出了门,景升便睁开了双眼,其实在她醒之前,他已经醒了。他却没想着她居然会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心底深处隐隐抽痛,或是正如她说的一样,她正提着她的金缕鞋悄然离去。

    偷情?他又一次的觉得彷惶与无奈。

    美仁在细心的调养之下,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人也更有些灵气。

    偶尔再见着景璇,她会鄙夷地眈一眼,景璇总是一副怨毒的目光回瞪她便匆匆离开,所以每一天她的心情都非常的愉悦。

    虽失了武功,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每日早早起床,时惯性地挥舞着树枝,虽不能将一身武功找回来,但无论怎样,强身健体,总比真的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要好。

    虽然白日里还是习惯地会去看一看倚笑楼,但近些日子以来,她更多的是留在陶然居,景升不在,她会坐在他房里看着书卷,偶尔有绣绣那首诗,再无聊的时候,她便会模仿着景升的笔迹,将书卷上的字一字不漏地一一抄下来。她更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喜欢上那夜偷去景升屋里的感觉还是怎样,入夜时分,她总是会在侍书与奉剑熟睡之后,悄悄地摸着去景升的房里,将白日里临摹他的字展现给他看,景升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景升有没有在寻找明经堂的下落,但是她得到的消息是曾有一个很像明经堂的人在台州永安县出现过。台州永安县,离杭州不算太远,只要一日的行程便可以赶到。

    景升因茶寇一案,去了遂昌,估计要去个好几日才能返回。美仁找了个理由,安排了一下,便匆匆赶去了永安县,所幸,武功废了,易容术还在,她不会为了相貌而无端惹了很多的麻烦。

    到了永安县,她并未如愿地见到明经堂,但查探的结果让她很是惊愕,永安是明经堂老家所在她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风清影的墓竟是葬在此处。当她看清那墓碑的刻铭时,确认了风清影的确葬在这,这墓的周围找不到杂草,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过。

    刹那间,心中一股悲凉涌上来,原来在明经堂的心中,他最爱的人始终还是风清影,就连她死了之后,他会想到来看的也只有她。

    她可怜的娘亲啊,为了他丢了性命,而他或许早就将她忘得干干净净,值得吗?

    她的手抚上那墓碑,想到娘只有一个衣冠冢,手甲便死死地抠在那石碑上,恨不得捏碎了那石碑。

    忽然间,一阵木轮轴滚动的声音传来。是谁?会来看风清影。转过身,美仁便瞧见如妈推着叶声泉立在身后。

    他们两人竟然在永安县?!

    “你是何人?”如妈防备地问道。

    美仁先是一愣,方想起她易了容,还是一位中年妇人的模样,难怪如妈认不出她来。美仁没有应她,直视着轮车上的叶声泉,他正在看着她,这一次,他没有装痴,整个人也较以往清爽了好多,细看,景升都有着许多他的影子。

    如妈挡在了叶声泉的身前,全身防惫,又问:“你究竟是何人?”

    一番斟酌,美仁撕了面具,露出原本容貎,双拳相抱,启口便道:“失礼了,叶二叔,如妈。”

    “向姑娘?”如妈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美仁,便问:“向姑娘何以会在此地?”

    “叶二叔,不知可否找个方便的地方相谈?”美仁对叶声泉道。

    如妈望了叶声泉一眼,遂对美仁道:“向姑娘,请稍等片刻。”说着,如妈推着叶声泉离墓碑更近了一步,便将带来的香烛点好,交至叶声泉的手中,叶声泉举香拜了拜。

    美仁望着二人的举动,再看这墓的四周,原来是这二人常常来这里打理墓周的杂草。

    如妈推着叶声泉离开了,美仁跟随其后。

    三人默默地走在这一片半坡的小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fish_co:啊,奥运期间要停更?我怎么不知道?不会吧,是指h情节吧好像。

    乖孩子:有这种怪怪的矫情感觉就对了,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摸黑:心急的孩子,你前面的弃坑,让我好伤心,我是慢热嘛,基本上我的文应该都是一对一的,不太会女主同时喜欢几个人,然后心中不定,这种可能不太会出现,因为本人没有尝试过同时喜欢几个人,写不出来。

    loveyrain:美人求他不要娶妻,也包括美人吧,其实小升子同学心里在想,你怎么样能让我不娶老婆呢,那我想娶你怎么办?所以就是死不答应,磨叽很久,还是顶不住。^-^

    转瞬即逝:回答问题一,因为我实在是不会写,还有可能我偷懒了,不会描写就干脆不去动脑子,囧。。。。。问题二,这个嘛还是我不会描写,问题三,奥运期间不能h,我在提前就不h了,懂伐?

    大呆:回答问题一,景升收了武功,不会有不良反应,q2:避孕药与小美人没有必然联系。q3:有吃醋啊,你没看到那句描写,好象万刀穿心?难不成你还想我写他气的把美仁重重地摇醒?美仁病了。。。。。

    juju31:黄蓉也一直叫靖哥哥嘛,我没让景升叫仁儿,就已经没痛下杀手了。

    怡亲王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要保护好。好好休息。

    ll:圣经还有下卷嘛,你就看我吹吧,把她的武功给吹回来。

    古小尘:你居然要虐景升。欢迎催文,给我动力,我真的太懒了。

    雪狼:不在萧山,在雪山吧,那山在哪我也不知道,反正有雪莲的一个山上。

    leyouran8144:不是一个人写的。。。。。。囧,这次俺不玩失忆了,至于美仁对景升是什么样一种感情,慢慢看能看出来,你说的没错,不过心中真的有这个人了,有时候也未必很快就知道。

    项盈:你这个问题我在写的时候想过n次,明经堂收她为义子的时候是给了暗示,是他女儿,最后我给我自己一个理由,就是美仁私下骗奉剑和侍书,其实她不是明经堂女儿,叫他们不要乱猜了。这是我给我自己的理由。她和景升的关系,也只有奉剑和侍书最清楚,景璇是女人,很敏感景升对美仁的不一样。在外人看,以为景升对美仁好就是哥哥对妹妹好。亲密动作不会当众做的。

    闲坐听风:我和信阳一点关系都没,文中河南所有地名,人文,特色,小吃,都是我按北宋年间查资料来的。哈哈,有人以为我信阳人,也有人以为我开封人,还有人以为我杭州萧山的,那个我都不是,都没去过这些地方,哈哈哈哈。

    最后说个,奥运期间会看比赛,有可能。。。。。。重要比赛节目时就偷懒不码字了。。。。更新会慢点。。。。。。囧。。。。。。

    第十七章意外发现

    一如在水芙园,如妈为美仁倒了一杯樱挑茶,那樱桃茶还似以前一样,艳红诱人。

    美仁迟疑了一下,并未接手。

    如妈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倾尽,放下杯盅,算是以身试过,她笑道:“向姑娘还惦着当初那杯茶吗?老身当初会这么做,是觉得向姑娘会给水芙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姑娘见谅。”

    去了防备,美仁端起茶盅,轻啜一口,便问:“如妈,你与叶二叔为何会在此地隐居?为何没留在杭州?”

    如妈笑了起来,道:“我的责任只是护送璇儿安全至夫家,至于之后去哪,谁也管不着。”

    美仁自嘲地干笑几声,目光转向叶声泉,叶声泉也正打量着她,看不出情绪。

    忽然,如妈起身对美仁道:“我先去准备晚膳,你先坐一会。”

    望着如妈离去的身影,美仁看到的是一个慧心的女子,回过首,她的目光再度落在叶声泉的身上。眼下,是她与叶声泉独处,美仁便道:“他是你儿子,可你却宁愿装成一个痴傻残废的人,也不愿父子相认。如今却躲在这里,只为守着一个坟墓,何苦呢?”

    等了半晌,美仁以为等不到叶声泉的回应,这时,叶声泉的声音响起:“他姓明,而非姓叶。”

    “那坟墓里埋着的女人也姓明,而非姓叶。是人都想听自己的孩子叫自己一声爹,你真是很奇怪。”美仁反驳。

    蓦地,叶声泉问道:“你很在乎他?”

    美仁没好气地回道:“没有。”

    “呵呵呵,”叶声泉笑出声,道:“丫头,你很特别,也很聪明,可惜的是在‘某些事’上还是很懵懂无知。”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美仁只知道他不是在赞美她。

    “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姑娘很多,但我从未见过那小子对哪家姑娘如此上心过,同样是名义上的妹妹,璇儿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但也未曾见他动过心。或许是上天注定,你注定是他的情劫。当初,你害了他险些丧命,我找上你的时候,确实有要你陪葬的念头,不过总算,你没让我失望,”叶声泉的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是长年不开口的原因,顿了顿,他又道:“我不知你当初是以何居心留在明家,看似是千里寻亲,却始终父女不相认,甚至在明家最危难的时候,你竟然弃之不顾。枉我那小子事后为了寻你,费了多少精力。如今连他隐瞒了多年的身世,也全数告诉了你,可见他对你的心意。”

    心中一片慌乱,美仁咬了咬唇,仍是恭敬地说着:“叶二叔,今日能够再次相见,美仁很庆幸,但叶二叔若是因说教美仁而气坏了身子,美仁便成了罪人。还望叶二叔口下饶人,恕美仁无礼了。”

    “呵呵呵,丫头很会避重就轻。”

    “多谢叶二叔谬赞了。”

    “呵呵呵,说吧,丫头,你可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美仁单刀直入:“叶二叔英明,万事都瞒不过你。美仁只想问问十九年前,你与我爹,还有鱼三叔三人共去天一谷的事,不知叶二叔是否还记得?”

    “嗯,记忆犹新,我记得当年,我们三人被困在迷阵当中,以为要死在那里,是你娘及时出现,带我们离开迷阵的。”

    “那么,那是我爹与我娘第一次相识吗?”

    “唔,似乎是的。当时你娘很生疏地称呼我们,不过一直我都想不通,为何死在那迷阵里的人那么多,你娘却偏偏只救了我们三人。你问这做何?”

    她也想不通,这世上会有一见钟情的事?她又问:“那后来你们出了迷阵,就离开天一谷了吗?”

    “那倒不曾。困在迷阵多日,我们缺水断粮,极度虚弱,是你娘将我们装扮成天一谷的人,算是私自留我们下来,暗地里照顾我们。”

    美人在心中道:碰上你们,不知是她的幸或不幸。

    “你们后来有找到天一圣经吗?”

    “没有。当时,隐约知道天一族内在选圣女,据说圣女选出三日后,便是族长与圣女的大婚吉日。但我们没有等到大婚的日子,你娘便声称,族人已经发现有外人,便带着我们匆匆离开。”

    美仁愕然,细看了叶声泉的神情,又不似在撒谎。可那件事悦姨已经亲口对她承认,但是娘被诱使偷了天一圣经离开,没道理他不知道啊。除非,是娘只将圣经交给过明经堂看过,但若是明经堂想要修炼此功必要自宫,那么在娘走后,他又如何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景璇?

    “叶二叔,有个问题难以启齿,不知当不当问。那个,景璇真的是我爹的女儿我的妹妹吗?而不是像景哥哥一样……并非亲生的……”

    叶声泉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道:“那孩子百分之百是我师兄的,你若留意他们父女二人有很多相似之处,反而倒是你与我师兄并不是很像,你像极你娘。从第一眼我见到你,就猜到你应是我师兄的女儿,你与你娘太像了。”

    也就是明经堂并未看过天一圣经,怪事,娘当初为了他去偷圣经,却没有给他看,难道是怕他对武学的追求,而走上不归路?

    “多谢叶二叔解惑。”

    “你会上这来是另有目的吧。”

    “哦,其实不瞒叶二叔,景哥哥一直在找寻爹的下落,可终是无果。这几日景哥哥因公事去了遂昌,而我收到消息,有人在这里曾有见爹出现过,所以等不及景哥哥回来,我便自己先跑过来了。”

    叶声泉细细地品着美仁所说的话,眉头越蹙越紧,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难看起来,口中喃喃不知说着什么。

    “叶二叔,怎么了?叶二叔隐居这里,又常常去扫墓拜祭,可曾有见过我爹?”

    叶声泉未应,这时,如妈端着晚膳进屋了,美仁没有追问,静静地看着如妈张罗着。三人默默地用完了晚膳,之后,如妈又去收拾,叶声泉望着如妈的身影许久。

    美仁不能理解他这是痴情,还是绝情,对一个已亡女子的痴情,却是对另一个照顾他半生的痴情女子的绝情。

    “丫头,此次相遇,你腿脚无力,下盘虚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美仁很想说武功被人给废了,而且废她武功的人就是他儿子,仍是含糊应着:“嗯,是出了一点点事,不过所幸,命保住了。”

    叶声泉沉默了一会,道:“丫头,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你跟我来。”

    他推动着轮椅,木头发出的“咯吱声”颇为刺耳。有些好奇,美仁随着叶声泉去了另一间屋子,只见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美仁,道:“那小子将清风送了你,我便将这本曲谱送予你。”

    挑了挑眉,美仁接过那木盒,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本书卷,深色书皮,里面的纸张也有些泛了黄。美仁打开,手不知不觉中颤了起来,原来这是风清影留下的曲谱。

    “叶二叔,这似乎是风前辈的遗物。”

    叶声泉自嘲:“嗯,我还继续留着它,难道是想带着它一起下黄土吗?这是清影毕生的心血,而你有一颗玲珑七巧心,这本曲谱送你正合适。”

    “多谢叶二叔。”

    当晚,美仁在这里留宿了一夜,与如妈同一间屋。

    她问如妈是否有见过明经堂,如妈同叶声泉一样,先是一愣,尔后笑着摇了摇头,说自从离开了杭州,只有偶尔知道一些消息,却并再与明家的人联系过。

    虽然失望,但也不是毫无收获,从他们的言行之间,美仁还是看出他们有所隐瞒,但只要证实了明经堂有在这里出现过,起码证实了他还活在这世上。

    望着如妈那张满是苍桑的面容,知道她与叶声泉之间的纠葛,美仁觉得她这样一直照顾着自己心爱的人,即便是没名没份,她也是觉得值得的吧?因为有着一种执着。

    值得?美仁想着自己做过的事,有多少是值得的呢?因为执着,如今又有多少看来是值得的呢?

    浑浑噩噩,直到次日,她方辞行,离开了永安。

    回到杭州,回到陶然居,侍书与奉剑二人在见着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景升还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她突然有些想念他,不,只是想而已,她觉得这并不是在思念,只是这么些日子习惯了腻在他身旁,有事没事地捉弄他,看着他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就觉得心底不再似那一年多里那种空洞洞噬心的难受空虚。

    不知不觉,她又去了他的屋里。

    顺着屋内的摆设,她的手指一一抚过,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荒唐又胡闹的日子,嘴角处隐隐地现着笑意。

    躺在床上,双目无焦距地落在那床幔之上,突然,她想到了纯钧剑,起初她有找过,但每次景升都会很凑巧地回来,渐渐地,她放弃了,不是她忘了昕大哥,而是因为一想到再见那把剑,那种噬心的痛不知还能承受多少。那一年多,没有一日她是睡得安稳的。

    纯钧剑,昕大哥,纯钧剑,昕大哥……

    在心中不停地念着,她猛地从床上跳起,便在屋子里搜起来,就像当时她在明家,在他房里搜那个“辣椒水”解药一样,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在柜子的最上层她终于找到了一个上等檀木制的盒子,内心激动地难以言语,她打开盒子,纯钧剑上的宝石还是那么耀眼,抚摸着剑身的手微微发颤。害死了昕大哥,或许是她这一生最后悔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了。她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着,她不能再看到这把剑,看到它,便会时时地在提醒着她,是她害死了昕大哥,日子越久,这种内心倍受折磨的痛苦就越来越深。

    她不要再看到这把剑,不要,不要。

    猛地,她将盒子合上,慌张地将它塞进柜子里,却不甚碰落了另一个檀木盒,手忙脚乱地才算是接住那个差点就要跌落在地的檀木盒。这是特别珍贵稀有的黑檀木盒,四四方方,上头雕着细致典雅的花纹,嵌着一块稀世的美玉,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究竟是什么东西,要用如此珍贵的黑檀木盒装着?

    好奇心的驱使,美仁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盒子,在看清盒中所装的东西,那一瞬间,她怔住了。

    拿起那个熟悉的泥偶,这是她在七月初七那晚花了五十钱买的磨喝乐,让她更惊愕地是这个磨喝乐身旁躺着的是一个男娃娃,她的手开始发颤。

    在桌前坐下,她将木盒放下,一手拿起一个磨喝乐,脑中想着一切的可能。目光在触到盒底还放在两张字条,她拿起,再度愕然。

    那两张字条上正分别写着:

    千里姻缘一线牵

    世间情缘一语间

    “那晚上……另一个磨喝乐竟然在他手上……”

    美仁手抚着胸腔内那颗怦怦跳不停的心,难以置信,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那两个娃娃。那一晚,她将这个娃娃随手扔给了他,却没料到他会将这个娃娃一直收藏至今,更没想到另一个娃娃竟然会在他手上,突然间,鼻子莫明地一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两个男音随即入耳。

    恍惚之间,美仁抬首便瞧见景升一脸错愕地立在隔断之处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清落依依:谢谢你写了这么长的评,非常谢谢。我无耻的说一声,你要是加个题就好了,那就是长评了,嗯我很无耻。

    废柴师姐:是大家知道他有病,他只在美仁面前不装弱而已,啊,可能是我只怪写他和美仁了,所以,才会这样。明家人都知道的,所以无视了。

    pmy:哈哈,我也不知道为啥会选这里做明家老家,很怪异,不过看过资料感觉不错呢。

    闲坐听风:嗯,能以假乱真的感觉真好。我把河南的地图研究了很多遍,而且还是北宋时期的地图。

    泡泡:噗,你太搞了,他们两不能穿越,所以奥运宝宝是不可能的。

    雪狼: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